沈言大脑嗡嗡的,开始无意识地咬自己的指甲。
闻修然的嘴巴在他面前一张一合,但沈言已经听不到什么声音了,耳边只有越来越响的心跳声,整个人都肌肉紧绷到有些酸痛。
直到alpha的身影缓缓倒下去,血色弥漫了整个视野。沈言才从恍惚的状态中脱离出来,嘶吼着闻修然的名字,伸手把他抱在自己怀里。
这好像是结婚之后,沈言第一次主动抱闻修然。
他们刚见面的时候,索吻的是沈言,要拥抱的也是沈言,求名分的也是沈言。到底是什么时候,他们两个的行为开始反过来了呢?
沈言把闻修然托在怀里,肚子有些隐隐作疼,许鹤已经撒丫子去外面搬救兵去了。他一个人愣愣地把浑身是血的闻修然抱在怀里,平静地把alpha面上的碎发整理好。
外面的阳光投射进来,给两人撒上一层金色的光芒。
今天早上,眼前这个男人还在给自己做早饭,和往常一样和自己斗嘴。
现在气息却已经很微弱了。
沈言紧紧地把闻修然抱在怀里,喉咙因为过分压抑的情绪开始酸痛,直到他的骨骼发出声响,闻修然的血开始慢慢凝固。沈言才有些控制不住情绪似的失声痛哭。
“之前闻总……闻慕尘让修然一直做手术,这其实属于一个项目计划,本身就是有风险的。前一段修然他身体不舒服,然后来医院检查,不查不要紧,一查把我吓一跳,他的腺体已经开始衰竭了。”
闻修然被送进抢救室,沈言坐在许鹤对面,面无表情地听着许鹤解释。
许鹤一直缩着脖子,不敢看沈言,唯唯诺诺道:“你肯定也学过生理课,alpha腺体衰竭,一般都是绝症。他当时也有点难以接受,在我们医院走廊坐了一下午,后来不死心,让我取了一点腺体素,看看具体情况怎么样。”
“我去找了更专业的人查,结果化验结果很不理想……准确地来说就是死路一条,但距离病发应该还有个一年半载。但就怪闻慕尘给的那一管子试剂,那玩意儿原本没毒,但对于修然来说,就是毒药,可能会让腺体衰竭加速。”
沈言躺在椅子靠背上,用手遮住眼睛,另一只手摩挲着自己的婚戒,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