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惊,他抿着唇,静静地看着沈言。
沈言摸着闻修然的脸,半晌后才幽幽叹息道:“除却生死,皆为闲事。我之前很难理解这句话,但现在突然有点理解了。”
如果没有闻慕尘这么一闹,闻修然不会有任何致命危险,沈言可能就这么和闻修然互相折磨、互相伪装一辈子。
“我想说的话说完了,你有什么想说的?”
闻修然默了默,皱眉思考片刻,忽而轻声道:“等手术做完我再告诉你。”
“沈言,不管你听不听,我还是想和你说。你不选择我为你安排的路,以后的处境会十分不好。”他不管沈言的反应,自言自语似的说:“我只是希望你平安,现在的事情发展出乎我的意料,假如我手术失败,你还是——”
“假如你手术失败,我把闻慕尘脑袋割下来给你当上坟。”
沈言自嘲地笑了笑:“你为什么把所有事情都揽在你头上,如果没有闻慕尘,你会开开心心生活一辈子,也不会做这么多要命的手术,是他毁了你、毁了我也毁了夏朗。你品行高洁,但我道德败坏,与其反省自己,不如指责他人。”
闻修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好像放下了什么特别挂念的东西,浑身都觉得轻松释然了:“好。”
沈言把闻修然同意做手术的事情告诉许鹤,许鹤急吼吼地召开专家会,三天三夜后敲定了一个方案,末了挑了个黄道吉日,打算一周后为闻修然做手术。
闻修然从小到大自理能力都很强,但现在为了做手术,每天都要服用各种药物,导致腿部有一些无力,他又不想借助医疗器械解决生理问题,每次都要强撑着去洗手间。
沈言在家从来都不做家务,偶尔心血来潮去修花泡茶,闻修然还得去把剪的细碎的花换掉,泡完茶的烂摊子一般也是吴妈收拾,他倒也不觉得这些有什么不好,毕竟和沈言结婚前,他就没想过让沈言做什么家务,自己能把沈言照顾好就不错了,哪里还指望沈言照顾他。
但现在没有护工,闻修然的衣食住行都要靠沈言,他本以为会一团糟,但从按摩推拿到换药、从做饭到整理衣服,每件事情沈言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