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这个姓氏的时候意味深长的加重了几分,苍白冰冷的石英镜,就像两个让人无处遁形的白炽灯。
“卢瑟想利用他做什么。”
我不知道他说的卢瑟到底是否有指向,但是很明显,我已经被他激怒了。
对付一个愤怒的人简单容易的多,更何况她只是个孩子。我能理解蝙蝠侠的想法,毕竟我也是个洞察人心的高手。
但是他审问罪犯的态度让我非常的难堪,非常的,难堪。
“b……”我听到提姆有些担忧的声音,可是我现在正在努力平复有些困难的呼吸,在这样的生理作用下,我甚至感觉到视觉出现了部分空白。
“是的,他是莱克斯用人类的基因和超人所结合诞生于培养舱里的孩子。”
我的主动脉瓣上天生有点狭窄,这不是什么无伤大雅的事情,或许在成年的时候需要一场小手术。
否则莱克斯不会选择将我作为继承人培养。
但是为了公众形象,我的体检表上写的一直是全项健康。“一个半氪星人。”
这对我没有任何影响,作为一个卢瑟,我不需要去充当无畏的战士。唯一的隐患就是,在情绪的控制上,我必须压抑过于激烈的情绪,当收缩压升到正常同龄人的105-110这个范围时,我就会感到不适。
看到腕表上显示已经达到126的数值,我闭上了眼睛。
蝙蝠侠,一句话让我血压上升18点的男人。
“人类那一半基因的提供者是?”蝙蝠侠应该已经有结论了,不过这个答案很明显震惊到了世界第一的侦探,我甚至从变声器下的声音里听出了吃瓜的意味。
“就像你想的那样。”我不想再睁眼去看视屏对面了,只想在心理狠狠地痛骂超人和莱克斯。
为什么我要跟蝙蝠侠解释我爸爸和超人有一个孩子这件事情!
姑且不论这件事有没有违反人权(如果氪星人有选举权的话)、违反伦理道德这一层面,我现在只觉得作为一个孩子自己要承担的实在太多。
当我脱离了之前轻微耳鸣伴随的头晕目眩状态,我惊喜的发现对方并没有挂断通信。
在我挑眉表示了询问后,对面阴沉的男人想要开口说点什么,又闭上了嘴。
“你还好吗?”最后是小红在屏幕外问出声。
噢……别这样。我从嘴角平直的蝙蝠侠身上看出了点儿窘迫的意味,这让我更加的不爽了。
被当做罪犯审讯后,又被当做弱者同情。我突然发现了一件事,我也许真的非常的卢瑟,比起被别人投以怀疑、戒备的目光,我更讨厌别人的同情和恻隐。
“我没吃早饭,所以有点贫血。”我扯出了个敷衍至极的虚伪笑容,挂断了这次已经让我彻底没有耐心的通话。
狗屎,我应该说是晚饭的!
我曾经很崇拜布鲁斯?韦恩。
在那场超人带来的灾难里,我和父亲坐在被改装的堪比坦克的汽车里,他正在向我阐述超人带来的原罪,他将超人视作祸首,视作谋杀世界的诱因。
我透过窗户,看见了浑身狼狈的花花公子,他正竭力的护住一个在人群中的女孩。
莱克斯的注意全在缠斗在一起的两个氪星人身上。
而我的目光却无法从只穿着马甲、灰扑扑的哥谭王子身上移开。
正挽着袖口搬动碎石的男人,他洁白的衬衣已经被汗水浸透,一点也不像我在宴会上见到的韦恩。
这是我第一次对莱克斯产生了质疑。
如果我们真的是为了人类,我们又怎能在人类遇险时视而不见。
“这种谎话即使是三岁的小孩子也不会这么编。”罗宾在女孩的影像从屏幕上消失后嗤笑出声。
“我更相信是心脏病或者哮喘发作。”
“看得出你储备了充足的医学知识,也许你是准备随时为打的半死的罪犯诊治?”
提姆虽然自己也有些担忧小伙伴刚才的状态,但是他发现这件事似乎对蝙蝠侠也造成了影响。
他与胡安娜的交流中并没有察觉到对方患有这类疾病,也许是因为他们真正意义上的相处不算多。
但是一直以来从她每年的体检报告来看,她都是无比健康的孩子。
提姆可以肯定如果布鲁斯知道这件事情,绝对不会用这么强硬的姿态去逼问一个疑似患有先天疾病的孩子。
或许是卢瑟隐瞒了什么。
“我只知道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