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斯给我倒的。”我是真的冤枉啊,本来就不是什么喜欢喝红茶的人,结果还要因为这个偷嘴一事被指责吗,我老老实实地放下了杯子,结果发现布鲁斯脸上的神色又凝重了几分。
“我刚才一时间没有想起来。”但是不妨碍他非常自觉地主动认了错。
等到阿福收走茶盘的时候,我才发现他和我都是一脸劫后余生的轻松,我们两个这次相视而笑,倒是真诚了不少。“你知道他现在几乎住在哥谭了吗。”
“只要是解决了大都会的事情,他就出现在庄园外面。”布鲁斯是个在发现问题的时候就会去解决问题的人。
看得出超人的确让他头疼,如果是我想到家外面时时飘着一个氪星人,我也会觉得很不自在,更别说还是蝙蝠侠了。
碍于超人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只是实在没办法让人忽视的存在感确实很让人憋闷。
更何况超人在哥谭,本就是个不确定的意料外因素。
知道超人的心结在哪里的布鲁斯也没办法硬气地轰走他,现在的超人就像是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狗,看的他除了火大也觉得有点担心。
“我不会干涉你的想法,但是你要快点处理这件事情。”
“不然你会把我赶出哥谭吗?”
“当然不会。”布鲁斯认真地回应了我这句玩笑话,他意味深长地看了跟在我身边的提图斯一会儿,在我有点疑惑的时候又收回了目光,在我心生警惕的时候微笑着离开了。
总感觉他怪怪的。
“嗷呜!”看着吐着舌头的大黑犬,我已经掌握了这只看起来格外高冷的罗宾爱宠真实性情,朝着它做了个很凶的鬼脸,只收获了一条摇的更欢的尾巴。
我没有阻止它跟着我上楼,等到了房间后,我蹲下来和它约法三章,“你可以进去,但是绝对不能跳到床上来。”
“明白的话就汪一声。”得到满意的答复后,我才转动把手打开了门。
要想确认超人这会在不在,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喊一声他的名字。不过现在这个情况下并不适用。从巴里还有布鲁斯的口中,我已经知道他不敢来见我这件事情。
本来在我的预计里,今晚等到康纳过来的时候,再让他带我去找超人的。
一个会飞的氪星人想要躲起来实在太容易,我想到这里已经脑补出了他裹着红披风可怜巴巴地在自己的秘密基地哭鼻子的情形了。
我伸手好好地揉搓了一番提图斯的脑袋,才把又生气又好笑的情绪按了下去。明明我才是那个受害者,他倒是做出一副一触即碎的脆弱。
说实话,我真的不知道如何形容他要杀死我的时候,那一刻里我的心情。
有对自己信任和感情用事的唾弃,洛基没有说错,如果是莱克斯,超人根本不会有进入莱克斯大厦,到他身边的机会。
信任。是的,我是那么的信任他,信任一个无所不能的氪星人。这种愚昧和荒唐,就像一记响亮的耳光,重重的打醒了我。
“我希望你能有自知之明。”莱克斯总是那样无所不知,他傲慢而怜悯地俯视着我,语气里带着智者的笃定和优越,“不要去制造错误,你没有一错再错的机会。”
“我不明白。”记忆里的我倔强执拗地别过了头,不愿意被那双洞悉一切地眼睛所注视。
“凡人哪里能知晓神明的慈悲。”他说这句话时语调轻柔地就像在摩挲琴弦。
可是我记得最深的,是那双燃烧着怒火的绿眼睛。
是啊,怎么能寄希望于神明的慈悲。一只麻雀的生死都由上帝来取决,那超人——
那些不仅限于超人的强大力量,又会在什么时候成为刺向人类的尖刀。
“所以你不想见我,对吗?”当我推开窗户的时候,流动的气流带起了颊边的碎发,我安静地等了几秒钟,确定他还是不愿意现身后,唇角翘起,哼出了一声冷笑。
他倒是蠢得够彻底了。我都能想得出如果是其他人,会因为他这种自认为良好的逃避行径如何的伤心失望了。
可惜他遇见的是不想惯着他的我。
提图斯好奇地凑上来的时候,我正单手拖着梳妆镜前的木凳,艰难地把实木的凳子挪到了窗户前。
这个时候已经察觉到危险的提图斯咬住了我的拖鞋,我和它面面相觎,发现彼此的目标都很坚定。
心下一狠,我蹬掉了脚上的毛绒拖鞋,就这样站到了和窗台平行的高度,我没管在凳腿发乎呼噜声的大狗,只是仰着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