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了。”我在冷色的灯光下转了下复原的腕骨,在最顶尖的医疗条件下断言需要至少三个月的恢复期,这种程度的伤,我只在生物舱里躺了不到四十分钟。
借着打量手腕的动作,我垂下了眼,不得不承认这种天堑之差带来的危机感让我再次警醒。
以前虽然对氪星有所推测,但是当真的直观的见到这样技术时,那种震撼和恐慌是与臆想出的危机不同的。
“我也是这样想的。”
穿着古怪袍服的男人出现在了我们眼前,从康纳的表情变化里我大概得知了这道影像的信息。
“很高兴能见到你,乔先生。”
以超人生父的意识为范本所设计的ai投影,应该阻止过超人把我带到这里来治疗。
所以才会让康纳对克拉克的态度发生了点改变。
不,应该说超人使我受伤这件事情,已经让康纳很失望了。
我猜应该最早是克拉克提到了生物舱,可是被乔阻止了,一个具有思考能力的ai能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事实上我对你也同样很感兴趣,卢瑟小姐。”用着氪星人形象的ai淡淡的笑了下,他做出表情时并不显得机械化的生硬,却反而让我头皮发麻。
“也许我们可以谈谈。”恐怖谷效应,尤其是在清楚对方本就非人的情况下,作用更深。
克拉克并不放心让我一个人留在房间里,他并不是出于担心我会对他的基地做些什么,他担心的是他的ai会对我做些什么。
这个发现让我啼笑皆非了一会儿,又觉得讽刺更甚。
不论是一向作为加害者的卢瑟被氪星人所担忧,还是氪星的科技会对卢瑟构成生命威胁,这都是很有趣的命题。
还是康纳紧抿着唇推走了满脸忧虑的他。
“我不会违背你的指令的,卡尔。”
得到了这个保障的克拉克还是没有完全的放心,我看着一脸慈祥的乔,忍住了心里的恶寒,“卡尔?”
“那是他的氪星名字。”乔回答了我,“虽然他自己也不常用,但是我想如果没有人来这么称呼他,也许某天他自己也会忘记他的真名。”
“名称又有什么关系呢?”我轻蔑地笑出了声,“卡尔还是克拉克,氪星人还是人类,他就是他。”
“更重要的是,他到底想做什么样的人。”
“你和我在资料上所见过的不一样。”他没有因为我称得上冒犯的话而生气。
毕竟可能要他听出我的讽刺也不容易,超人从氪星来,可是他现在属于地球。“也和我从他们口中听到的不一样。”
别人眼中的我是什么样的?
可爱的, 聪明的,天赋卓越的,这样的话从小到大不论是出于真心, 还是交际来往中的客套赞美, 我已经听得不胜累举。
或许也有像布鲁斯在电脑里对我的评测那样,加上一行危险的。
所以我一点都不好奇这个ai眼中的我是什么样的,它又是从谁的口中听到的答案。
“自私又狡猾,邪恶又极具个人魅力,一个天生的野心家。”他没有在意我的沉默,而是自己继续的说了下去,“这些都是康纳所描述的,你们的父亲。”
“个人魅力这句话不像是他会说的。”没有听到最后的时候, 我也还算心态平和,就算知道他真正想要代指的人是我。
康纳对莱克斯的感情不比我简单,他沉重深刻的敬畏、厌憎,以及爱,都不是会宣之于口的言语, 他不可能在一个氪星的ai面前, 同它探讨父亲这个话题, 不论是出于什么,但是这个ai的话已经惹怒了我。
“卡尔不愿意和我谈及他与你父亲曾经的友谊。”乔没有阻止我起身离开, 他说完话后就打开了舱门,“我想那段记忆也是他人生中曾经很美好的存在。”
“你说的这一切都毫无意义。”没有回头,我停下了脚步, “我从来都不是我父亲。”
“智慧因思虑而软弱, 我不怀念那段旧时光。”
就像他说的那样, 发生过的事情不会改变, 一味的缅怀追忆过去的人,从来不会是他们。
而我不会去走莱克斯走过的路。
“现在我们来解决下家庭问题。”心情不怎么愉悦的我看着这对隔了四、五米的糟心父子,“谁先说。”
“他!”异口同声的父子两。
“我!”克拉克和康纳看了眼对方,又不约而同地抢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