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头上,此时的他却并未察觉其中的恐怖,但身体早已诚实地发起冷,似乎只有靠近林斐,摸摸他漂亮的脸颊,捏捏他柔软的手掌,才能驱散这份凉意。
他于是试探着想去抓林斐的手,语气从未有过的小心翼翼,似乎声音稍响就能吓跑、震碎眼前的林斐:
“宝宝,你脸色太差了,我担心你,所以看你。”
林斐像看陌生人一样看向维亚,嘴唇微动:“别……碰我。”
他的声音低哑,紧巴巴的,像是胸腔里没一点气,纯靠拉扯喉咙挤出一句话。
维亚神色更加难看,像是没料到林斐会说这样话,他看着林斐的眼神惴惴。
“林斐……”眼前的一幕似曾相识,维德心头一跳,走上去要抱林斐:“我带你去医疗中心。”
维德上前,林斐目光迟缓地一动,眼神落到维德身上,眼睑神经质地抽动了两下,他往后退了两步,轻声说:“别过来。”
维德紧咬牙关,仍然走上去,抓住林斐的手臂,作势要将林斐打横抱起,声音压抑:“你怨我好了,你现在必须去医疗中心。”
在维德触碰到林斐的那一刻,林斐僵硬着身躯,往后连退几步,身体轻晃不稳,他脸上的血色在短短几秒迅速褪去,瞳孔放大,脸上的神色则由恍惚转变为极端高度的警惕与恐惧,仿佛他面前站了极端可怕的怪物,他的手抖了起来,连牙齿都颤得咯咯作响,声音放大:“别过来!”
维德的手滞在空中,不再往前,他盯着林斐的脸,看着林斐此刻的动作,他受惊小动物一样的表现让维德脑中尘封的过往记忆潮涌般袭来,突兀的,他的瞳孔急剧收缩,强烈的既视感却犹如一道惊雷,带着过去的愤懑、嫉妒,在他脑海中炸开。
林斐曾有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在他面前展现过类似的状态,那是在林斐某次演唱会之后,当时他们刚刚因为林斐演唱会那些过度暴露的服装、带有过多暗示性意味的舞蹈动作大吵了一架,第二天林斐出去工作,维德憋着闷气在家等了他一天,心里不断提示自己等林斐回来一定好好沟通。
晚上维德做好晚餐,林斐回到家,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