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声音都停住了。
土屋走过来,看了眼部。
部抿着唇,不去看他。
土屋经过两人,去两人后面的长椅上拿起水杯喝水,等咽下几口后才说:“前辈,下一个是铃守做发球训练,再下一个是部前辈,再再下一个就是你。”
景谷:“啊、嗯,好的。”
“还有,”土屋把水杯的卡扣摁上,“你们刚刚在聊我吗?”
景谷先是被吓了一跳,随后看了眼部,不知道说什么好。
“看我干什么…、!”
部被景谷犹如被区区一个后辈拿捏住的懦弱样子气倒了,十足愤怒,内心的怒火叫他说出了规格外的话:“是啊,正在聊你,聊你说这个排球部不是一年级作威作福的王国,你想在这当土霸王,我就退部!”
这句话一出,不仅是正在做发球训练却时刻竖着耳朵听这边的铃守吓住了。
附近安静做蛙跳的月星停了下来,金岛差点把拉锁拉到嘴唇上。
部和土屋附近的氛围以面包香气的传播速度凉了下来。
只有对面的鹰川不明觉厉,还在招手试图要下一个发球。
“喂喂,不要把气氛弄得这么僵啊,”
身为排球部部长的景谷插进去,尽量缓和氛围。
“刚刚开学不到半个月,大家还处在相互磨合的阶段,期间擦擦砰砰也是有的,不要这么快下定论,我相信大家聚集在排球部,一定是因为热爱排球……”
作为排球部部长,景谷做的不错。
他知道这时候需要的不是一个裁决公平的裁判,裁决谁正谁误,为谁主持公道。各打五十大板都是一时解渴,只会令矛盾埋得更深。
作为一支队伍,他们需要的是共同的目标和情绪,拧成一股绳,同手同脚地前进。
土屋深刻地知道他这一番话的内涵和目的。
但他这次不会给景谷面子。
或许如景谷所说,大家逐渐磨合,互相适应对方的锐度习惯,这支队伍也会逐渐成型,在时间的冲刷下黏在一起。
但是对土屋来说,他没有时间,他需要尽快拉起一支能上赛场的队伍。
今年他高一,青城的及川;枭谷的木兔;白鸟泽的牛岛、天童……如今是高三。
除了今年日本体育大赛的赛场,没有更好的舞台给他们留下系统要求的阴影。
所以土屋打断了景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