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措,在他经过时小声问他:“你穿我衣服干嘛?”
两人身形相似,只游措更高一些,穿上江彻的衣服还挺合适。他俯身对江彻耳语道:“我的衣服不在这个房间,你总不能让我光着出来吧?”
两人窃窃私语,有种旁人无法插足的暧昧气息。华殊低头啜饮,掩去阴沉的面色。再抬头时,仍是一副乖顺的表情。
“空腹别喝太多茶。”游措移开江彻面前的茶盅,“想吃什么?我给你做点早餐。”
“让阿姨随便做些就行了。”
“我想亲自做,不行吗?”
江彻意识到游措变了些,至少在他面前。具体什么缘故,他尚不清楚,只觉得游措在有意无意地表露亲近感,这可真是件稀罕事。
华殊笑看着游措:“看不出来,游先生还会下厨。”
游措站在江彻身边,皮笑肉不笑:“你看不出来的事多着。”
他极讨厌华殊笑着的表情,用网上流行的话来说,就是带着一股子“茶气”,和他面前斟着的那杯一个品种。
某种角度上说,他确实有些像江容,这让游措更加厌烦。他想起自己被江容哄骗得疏远江彻的往事,担心风水轮流转,江彻会被华殊哄到手里,最后把他一脚踹开。
明知道自己的老师有家室还想插足的,能是什么好人?
华殊偷吻江彻的事被他撞破后,他加上了华殊的联系方式。本意是想给予警告,华殊却丝毫没有收敛。
他在朋友圈发和江彻一起吃晚餐的照片,华殊转头也发了和江彻在实验室的合照。江彻微笑着侧脸看向镜头,华殊拿着手机,露出半张脸,配文:又是沉迷学(jiang)术()的一天~
江彻还给这条朋友圈点了个赞。
操。
昨天上午他开车去见客户,路上碰见华殊。华殊走过来问:“我正要去学校,游先生顺路载我一程吗?”
他让华殊上了车,淡淡道:“你还没毕业,确实年轻了些。年轻人总有冲动的时候,我理解。有冲动是好事,但一味追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只会得不偿失。”
“属不属于自己,又如何定义呢?况且,他也不是什么物件。”华殊伸手,拨弄了一下怀里的花束,“游先生和江哥的关系,其实不太好吧?”
游措强扯出一个笑:“我们都结婚好几年了,你觉得可能吗?”
“我知道游先生家世不一般,江哥也一样。对这个阶层而言,联姻是常有的事。”华殊看着他,微微一笑,“我说的对吗?”
游措冷静道:“你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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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彻中午还有事,没留华殊吃饭。送走了华殊,他也准备出门。
游措问:“去哪?”
“有企业想找我谈合作,说一起吃顿饭先聊聊。”江彻对着镜子打好领带,左看右看,脖颈上的吻痕还是没有消退,若是稍微抬头,还会露出喉结下方的一圈牙印。
他有些烦躁,摘了领带,换成一条深蓝色的男士丝巾。虽然有些热,好歹把痕迹都遮住了。
“你是属狗的吗?”他骂游措,“以后不许亲我脖子。”
游措的唇飞快勾了勾,语气不太真诚:“下次一定。”
江彻提前十分钟到了约定的餐厅。他以为对面会派相关的负责人前来商谈,推开包厢的门,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熟悉的脸。
他的动作顿了顿,但很快又微微一笑,拉开椅子坐到那人对面:“蒋总,好久不见。”
再见到蒋丛胤,他没了少年时那种喜悦和冲动,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怅然。怅然过后,又有些胆战心惊。
那天晚上的事,不知道蒋丛胤记得多少,总之他记得每一个细节。蒋丛胤是如何凶狠地掐着他的腰,用那根大得吓人的玩意儿强硬地破开他尚未充分扩张的身体,在里头毫无章法地横冲直撞。好不容易让蒋丛胤射了一次,他只想走人,又被蒋丛胤拽着腿拖回床上。
他疼得抓着蒋丛胤的脊背,指甲陷进蜜色的肌肉里,骂道:“药劲儿有这么大?你他妈不会还是处男吧?跟八辈子没吃过肉一样。”
蒋丛胤停了一下,抬眼觑他。他的眼神深邃,汗水淌过高挺的鼻梁,显得分外性感:“你不是?”
很快,江彻就为这句话付出了代价。
但此刻的蒋丛胤没了那天晚上那股疯劲儿,他的神色沉着,将菜单递到江彻面前,示意他点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