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他不想翻开。
——蒋丛胤的活儿实在太、差、了。
“蒋总还有事吗?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江彻说着,拉开了车门。
蒋丛胤看着他,没说话。
江彻于是上了车,想起什么又按下车窗:“我没换联系方式,你要是有事找我,把我从黑名单里拉出来就行。”
他合上车窗,对着车内的后视镜照了照,发现唇肿得挺明显。不过同样明显的是脖颈上的吻痕,蒋丛胤方才掐着他的脖子,领巾几乎散开了。
江彻:“……”就有点尴尬。
蒋丛胤目送他离开,回到车上点起一根烟。
他很早就把江彻从黑名单里拉出来了,只是江彻不知道。
他大学还没毕业,蒋家就出了点意外。父亲车祸去世,纵星的股价大跌,董事会的一些人便蠢蠢欲动。
蒋丛胤自然不能让父亲一手经营起来的事业落入旁人手里,明争暗斗,尔虞我诈,很是费了一番功夫。那几年,他忙于事业,努力让自己不去想其他事。
后来纵星逐渐稳定,还扩张了商业版图,比起父亲去世时势力更盛,他也算事业有成。朋友说:“怎么这么多年,也不见你找个伴儿?”
他说没什么兴趣,脑海里却不自觉浮现出一双狡黠的眼。
朋友又说:“你要不考虑考虑江容?他来找我打听你的联系方式好几次了,他说他从小就喜欢你。”
听见“江容”这个名字,蒋丛胤的神色总算有了些波动:“江家不是打算和游家联姻吗?”
“确实是。”朋友说,“但这次被推出去联姻的可不是江容,是江家以前收养的孩子,游措自己选的,都准备发婚礼请柬了。”
当时的心情,蒋丛胤有点忘了。
他只记得自己回到家,翻箱倒柜一阵,找回了高中时用的那部手机。充了二十分钟电,手机开机了。
他一点点浏览着那些痕迹,语音、短信、照片,像璀璨流星划过夜空留下的一丝尾迹。他终究没舍得删除,却也不愿导入进下一部手机里。
但这次,他找到了些之前不曾见过的东西。
第三方软件拦截的黑名单信息并不会自动删除,那些江彻曾想对他说的话,一直静静封存在“未知与过滤信息”中。
江彻给他写了很多,起初是些道歉的话,有长有短,甚至进行了深入的剖析,看起来很真诚。
后来是些告白,江彻说和他在一起后的每一分每一秒都不是虚情假意,他是真的快乐,只是太晚才意识到这就是“喜欢”的感觉。
他说:学长,哥哥,蒋哥,我真的好喜欢你。我爱你。
他说:你不理我,我好难受。
消息发出的时间多是在夜里,蒋丛胤几乎可以想象到江彻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组织语言的场景。
从小到大,蒋丛胤常听到长辈夸奖,说他比同龄人成熟稳重许多,虎父无犬子,将来一定能做大事。蒋丛胤自己也这么认为。
那一刻他才发现,在某些方面,他依然幼稚得可笑。
他把江彻的所有联系方式都拉出了黑名单,但他知道,不会再有新的短信被接收。
蒋丛胤以为,他不会再见到江彻了。直到那天夜里,他难受地靠着酒店的房门,江彻走过来帮他刷开了门,又把他扶到床上。
看到江彻,他下身胀得更痛,忍不住自我纾解起来。江彻坐在床边看着他,忽然笑了,说,要不我帮帮你?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江彻问,怎么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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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恭喜蒋总以一己之力把这篇文从1v1升级为np
我好像特别容易共情老婆没了的攻,这章写得我眼泪都下来了,狠狠共情蒋总,好像我自己的老婆没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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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驶过景观大道,入眼是一栋西式的洋楼和一片茂密的绿植。江彻下了车,游措也跟着。
保姆从他们手上接过送来的几盒保健礼品,进屋告诉江夫人,江彻和游少爷来了。
江夫人这几年身体不太好,大毛病没有,小毛病不断,于是辞了职务,在沿山的别墅中修养。江彻偶尔会来看望她,但很不巧,江容今天也在。
两人对视一眼,均没打招呼。
江夫人正在屋里的躺椅上看新闻,江彻走进来,叫了一声“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