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是什么时候?”
“你到我家来那次。”华殊的声音微弱下来,他打了个呵欠,脸颊蹭了蹭江彻的肩头,“哥,我好困啊。”
脖颈的肌肤被发丝轻挠得发痒,平日华殊做这些小动作,江彻心里的某一片都会不自觉温软下来。
但他此刻出口的声音却艰涩冷硬:“……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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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乍亮,在沙发上躺了一夜的华殊,睫毛颤动几下,被洒进房间的刺目的日光照得悠悠转醒。
宿醉后,他的额头还隐隐作痛,像是有人正拉扯着他脑子里的神经。
他没发现自己身下是沙发,下意识翻了个身,像几个月来每个平常的早晨一样,去揽身边的人,却出人意料地揽了个空,反而一转身翻到了地上。
“嘶……”华殊倒吸了一口气,手撑着身子从地上坐起来。
他抚了抚额,看到房间里只他一人,而他躺在沙发上,盖了条薄毯,身上仍有残存的酒味,才觉出有什么不对。
但关于昨晚喝多了以后发生过什么,他是丝毫没有印象,记忆仿佛被洗刷干净一般的空白。他以前从没喝醉过,这种断片的感觉令他分外陌生。
宿醉后的气味,难闻得他自己都皱了下眉。华殊本想去看看江彻在哪,见状还是先去了卫生间冲了个澡,把一身脏衣服换了,才推门出去找江彻。
客厅空荡荡,只有见他出门便叼着碗跑过来讨食的噗噗。华殊给狗盆里添了粮,又去推隔壁书房的门。
一股将散未散的烟草味率先冲进鼻腔,华殊对这种味道敏感,被呛得咳了两下,心下有些疑惑。
江彻平时抽烟不凶,又爱干净,身上很少带着烟味,发觉他不喜欢后抽得更少,也会很注意不让他闻到。
他今天还是第一次见江彻在房间里抽烟。而且房间的窗户大开,味道却还残留着,也不知是抽了多少。
往前走了两步,他看见江彻坐在书桌前的办公椅上,面前摆着台电脑,左手边的烟灰缸里,散落着许多个烟头和燃烧的余烬。
江彻闭着眼,眼下有些青黑,手肘搭在扶手上,头靠着椅背微微歪着,像是睡着了。
一种莫名的直觉,让华殊产生了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