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木对他的反应感到好奇,疑惑开口:“你……“
烛台切光忠发现自己的不自然,他视线朝下慌乱打断归木,“没有任何事。”
“啊,”归木一愣,口中未出的话咽下:“……那就好。”
他环顾四周没有看到熟悉的白色身影,询问道:“鹤丸还是在万年樱那边吗?”
“嗯。”烛台切光忠调整状态,温和笑道,“鹤先生很喜欢万年樱,便就让他待在那里了。”
“也好,”归木想了想,“今夜你要不要和我出去走走。”
“不用,本丸没什么好走的。”他的话寡淡又迅速。
“……我不是这个意思。”付丧神有些慌乱,看着归木受伤的神情,“只是最近有些不修边幅,辜负您的期待了。”
归木沉默半晌,只是回道:“嗯。”
对帅气外表特别在意的烛台切光忠对自己的评价是不修边幅,归木不知作何感慨。
空气中始终弥漫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紧张氛围,似是有话未说。
归木几次欲开口询问,但见付丧神神色微妙变换,最终还是咽下了即将出口的话。
正要走时,烛台切光忠突然叫住他,太刀的眼睛藏在阴影里,看不出什么情绪。
他说:“请一定小心,远离您看到的任何人。”
归木不解但乖巧应声:“好,我知道了。”
他好像,很紧张。
告别烛台切光忠,归木独自漫步在长长的走廊上,思绪万千。
烛台切光忠的模样,像极了想说什么却被某种条件抑制无法说出口。
怪事。
正当归木沉浸在思考刚才诡异气氛的原因时,眼角余光瞥见一道身影从他身边匆匆掠过。
那人行为举止颇为怪异,明明主动凑上来,又仿佛刻意避开他的视线。
当归木即将追上时,那人竟如幽灵一般,拐进了一条偏僻的小巷,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皱眉,夜晚的光线极暗,归木只隐约看出那是个灰色短发的男人。
归木又走回原来的路线,只是脚步渐渐放缓,脑海里反复咀嚼着今日种种怪异之处,眉头间皱起。
他很快抵达房门,在手指即将触及冰冷木质大门的那一瞬,一阵突如其来的思绪如闪电般划过大脑。
他整个人猛地一怔,原本紧锁的目光瞬间放大。
他猛然停下脚步,整个人仿佛被钉在了原地,心脏猛地狂跳起来。
布料掩盖下的肩膀处绿色图案开始冒出,撕心裂肺的疼痛开始积累攻势。
归木突然意识到,他醒来也有几个小时了,却未曾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那是在本丸里唯一是和他有联系的付丧神。
按照前田藤四郎的性子,他不可能不来。
陌生的契约让他与短刀建立起羁绊,从被牵住的那一刻起,月亮就开始了坠落。
他低下头,手指渐渐蜷缩,喉咙里滚出颤抖的低音。
“前田……在哪里?”
黑色的雾状力量从下缠绕而上,金色的眼睛里染上肮脏的深绿,眼底是被压下的情绪。
青筋暴起,在独特气质下难得温和的面容此刻充斥着戾气,不远处阴影里的付丧神挣扎着爬起来,又在下一刻被无形的力量压倒在地。
他无力地伸出手,想要向那个熟悉的身影靠近,付丧神满脸痛苦,嘶吼着:“不要,主人……不要!”
口中的主人,却不知在喊谁。
夜色,即将落幕。
差点死掉。
时间凝固,成为令人窒息的压力。
鲜血不受控制地从任何地方喷涌而出,迅速染红了衣物和地面,空气中弥漫着铁锈的气息,强烈而刺鼻。
前田藤四郎意识开始迟钝模糊,却在下一秒被剧烈的痛苦拉回清醒的界限,反复横跳。
痛、好痛……主人,此刻也在经历吗?
视野骤然变得混浊不清,犹如置身于一场未完的噩梦之中。
眼前本应分明的景物此刻化作了模糊的轮廓,眼球表面覆盖的一层薄薄血液,宛如细密的红雾,遮挡了视线,使得本就微弱的光影变得扭曲。
前田藤四郎眨动眼睛,刺痛随之而来,仿佛有无数细沙在眼球表面摩擦,疼痛与不适感令人畏缩。
为什么会这样呢?
可怜的小短刀迟疑地思考,小心翼翼的抚摸眼皮,紧接着变得若有若无几乎断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