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走?我们本丸很好的哟,现在任务少人少,自由时间可多了。”
萤丸对上他金色的眼睛:“……人少的话,每个人都要做事吧。”
“啊……哈哈……”归木尴尬地移开目光,“这样说也没错啦,但是有事情做不也更充实嘛,自由也不是白说的。”
他干巴地说着,逻辑拐来拐去:“人少,需要做的事就少,比如说田当番要处理的田地就会很少,那么做完了就剩下的都是自由时间……总之就是我们本丸很好的,你要不要来嘛~”
逻辑说不清的审神者眨巴着眼睛蹲下,将声量放得极低,与坐下的萤丸齐平。
宗三左文字默默移开眼睛,端起茶杯细细品味。
萤丸:“为什么想要邀请我?我们才第二次见面,不是吗?”
归木:“见面次数并不能决定什么,我听说这收容所里很多付丧神与审神者第一次见面就看对了眼,既然我们都第二次见面了,为什么不可以呢?”
他知道自己在强词夺理,但是面上一点不显心虚。
萤丸不解:“如果你只是想要萤丸这把刀的话,可以自己锻,我自认为也不是什么特别难得到的稀有刀。”
一把四花大太刀,虽说不算容易,但也不算难得,只要愿意投入资源,次数多了,总能得到。
归木皱眉,否认这样的说法:“你对自己的重要性一点也看不到吗?只要受到喜爱,那和稀有度有什么关系?”
他至今也不理解,游戏模式也就罢了,为什么在真实的世界也有着稀有度这样的分别。
诡异。
曾经在听到介绍时,他疑惑但沉默着,世界的规则多样,但是运行起来总有自己的底线,个体的想法不能凌驾于整体之上。
归木:“我现在觉得我想见你,或许就是因为我喜爱你,我想要让你来到我的本丸,不论是以何种方式。”
“而且,”归木温柔地笑笑,“我的本丸里是无法锻出萤丸的,我邀请你。但这是双向的选择,我选择了你,接下来看你是否选择我。”
萤丸看着他,即使是在非自然光下,那双眼睛依旧温柔如月,这是一位像神明一样温柔的好孩子。
年纪尚小,三观未成,一切都仍在塑造之中。
但若是在温柔中成长的孩子,那必然是从内而外散发着温柔的气息。
萤丸有些恍惚,和那个人完全不一样,这是为什么?审神者不应该都是极其的追求稀有刀,对三日月宗近这类的存在趋之若鹜吗?
在大太刀中显得异类的他,从一开始就没能符合审神者的期待,甚至在卸任后,还不顾代价带走,将他关在暗无天日的炙热燃烧的火焰中。
所以,他的理由,他存在的理由,到底在于什么?
声浪逐渐消散,只留下心中的长廊回响起沉重脚步声。
萤丸的目光此刻彻底失去光彩,取而代之是深深疲惫与茫然。白色短发随风轻扬,凌乱无力。
他的嘴角挂着苦涩的笑容。
像是被本体压倒,他的肩膀微微塌陷,双手紧紧交缠,试图寻找一点安慰或是依靠,却发现除了冰冷空气别无其他。
归木敏锐地发现不对劲,他的目光瞬间锐利起来直指突然躁动的怨灵。
萤丸的肩膀开始不住颤抖,显然是内心承受着巨大压力与痛苦,归木果断伸手紧紧搂住他,轻声安抚:“不是你的错,不要想了……乖。”
灵力无声绕上手腕,向前传递。
宗三左文字察觉到不对劲,握住本体警惕道:“主人,有异动。”
归木的手轻轻放在男孩背上,温柔又有力地拍打着,对着宗三左文字无声传达信息。
——没事,我能解决。
对审神者的绝对信任,宗三左文字坐会原位,重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萤丸身体周围开始萦绕一团红色烟雾状物质。
在躁动?安静点。
趁着拥抱时机,归木不动声色地将掌心朝向萤丸后背,灵力悄然汇聚。
怨灵发出尖锐嘶吼试图反抗,却被归木猛地伸出左手抓住。
安抚拍打的右手节奏不变。
怨灵的挣扎被禁锢,而在下一秒,归木皱眉,敏锐发现有什么不对劲。
“审神者大人,”怀中的萤丸突然低喃出声,“您,求您,帮帮我……”
“我在,”归木声音依旧柔和,金色的流光在眸中闪烁,“要帮你什么,只要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