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感到烦闷,就是没?有足够的耐心……
他不停的给自?己洗脑,企图让一连串谜底循环模式造成的情绪低落破除。
这样的感受实在太痛苦,不适合他。
这是一个在陌生世界想要找到自己能力的可怜魂族。
人类的世界真迷惑。
或许并不完全是人类,这群付丧神也让他迷茫。
归木深呼吸,金色璀璨的眼睛睁开,把所有的负面情绪吐出去。
现在是短暂的平静,他这么认为。
手指将眼前?的窗帘勾进手心里揉捏,不自?觉地?用劲抓住缩成一团,本?应该敞亮的教室里,因为窗帘被?迫变得昏暗。
开小?差嗯同学不小?心瞅到那被?使劲蹂躏后的可怜窗帘,浑身打了一个哆嗦,再也不敢分心一点。
很快,下课铃声响起。
象征着自?由的声音灌入耳朵,同学们麻利地?带着东西离开教室。
他们就像是普通期待回家的高中生,获得自?由的小?鸟立刻飞出学校。
归木也从窗帘后走出来,和古川抚织并排向家里走去,脚步莫名?沉重,他看着地?面留下落叶的泥土。
没?有任何特殊意义,他盯着那一块地?方,直到很久怎么也看不到了才又继续盯着下一个目标,一直重复这个无意义的动作。
他面上?看着呆愣愣的,内心却在不停疯狂撕扯,走在夜晚回家的路上?,有凉风吹进颈脖里与细细的链子触碰。
看起来半透明但泛着血色的皮肤,明确感受到这股冷意而收缩。
现在他可以肯定那一份交到自?己手上?的公文任务有问题。
由于对时政这个背后靠山的绝对信任,他从来没?怀疑过是否自?己与其出现了信息不对等。
如果说这是一份连时政也不知道?交到他手上?的文书,那这背后到底是什么目的?
归木思虑着,他将心中问题一条条列好,等待夜晚的来临。
“归木,你?怎么不理我??”古川抚织突然扯了扯他的手指。
“……你?刚刚说什么了吗?我?没?有听清,再说一遍吧。”归木脱离思考,安抚他,“这次一定好好听。”
古川抚织面上?仍就没?有情绪,只是看着他说:“我?刚刚什么都没?有说。”
“你?思考了一天了,看起来很痛苦,”古川抚织说,“你?说没?有生我?的气?,那到底是因为什么一直走神。”
“告诉我?好不好?”他用那一双干净的眼睛直直对视归木金色的眸子,“我?们是朋友。”
他的思考过程很简单,因为他们是朋友,所以什么痛苦都可以分享后一起解决。
如果一个人闷头思考的话,那朋友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由着这样的想法,他毫不犹豫地?说出自?己的请求。
“我?们一起想办法吧,就算我?什么也不能做,说出来也会好受很多。”
他只是执着地?想要了解对方的一切,但是口中吐露的话却非常幼稚而委婉。
归木看着眼前?的人,他突然和在歌仙兼定记忆中看到的那个孩子对应起来。
同样执着于爱。
他并没?有做出什么事,但在直观的看到曾经那个任性的孩子后,就算是小?小?的细节也能摸出在灵魂深处烙印上?的扭曲成长经历。
就是组成他的一部分,不可抛弃,不可剪切。
就算是因为神隐后遗症而失去曾经的一切。
除了名?字,他什么都没?有保留,就连身体?也是重新构建揉合而成。
现在回忆,从第一次知道?对方能看见?自?己开始,对自?己的执着与扭曲就在不断加深。
他好像成为了被?对方认定的需要得到的爱其中之?一。
但是没?关系,归木没?有反感,只因为这并不能对他造成任何影响与伤害。
只要没?有影响,成为别人的执着,又有何妨?
因为被?惦念着感觉很恐怖?作为魂族,他本?身就是人类所恐惧的对象之?一。
非人又存在未知能思考的生物,都是被?人类警惕的。
智慧能创造的奇迹与未知无法想象,存在的本?身就是这个世界最伟大的发明。
谁也不知道?在最初孕育出智慧的生命是经历了多么漫长、多么艰难、多么痛苦的历练。
归木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