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余点头致意,径直走到沙发前,程骏捞到他的腿,满意地将脸贴上去,毫无形象地打起小呼噜。
李景鹤拎起薄薄的毯子盖住程骏短袖衣摆下裸露出来的一截腰,转向严余:“车在外头,司机会送你回去。”
严余道:“不用麻烦,来接我的车快到了。”
这边巷子又深又窄,车不好进,严余与李景鹤道别,离开私房菜馆, 优哉游哉地踩着青石板路往巷子外走。
一辆豪华商务车停在小巷口,后座车窗缓缓降下,露出奚渐庭白莹莹的脸,在柔黑长发的映衬下,漂亮得晃人眼。
他双手抱胸,不悦地瞪着目光呆滞的严余:“喝成呆子了?还不上来。”
严余绕过商务车,打开另一侧车门坐了进去。
奚渐庭嫌他身上酒味难闻,皱了皱鼻子,忍住骂人的话,微抬下巴示意司机开车。
严余悄悄挪动屁股往车门方向靠,奚渐庭注意到他的小动作,眉头皱更紧:“你干什么?”
“我身上酒味,难闻。”
“知道难闻你还喝,是想熏死我吗?”
严余低头看自己放在膝上的手:“对不起。”
奚渐庭没再说话,严余一路都在偷偷看他,偷窥技术非常之笨拙,还自以为隐藏得很好。
商务车进入云顶天馥,在宽阔平整的林荫车道上匀速行驶,经过湖景公园,严余没忍住降下车窗,望着外头不断倒退的翠绿景色,由衷赞叹:“这小区绿化真好啊,每次来都像进了植物园。”
奚渐庭没吭声。
“这里什么都好,风景好,空气好,建筑好。”严余偷偷摸摸的,又往边上瞥,“人更好。”
奚渐庭深呼吸,偏头瞪他:“你到底喝了多少?”
“就一点点,酒味很重吗?”严余捂住嘴,“我不说话了。”
严余虽然不再说话,却没放弃偷看奚渐庭。
一直到进了家门,他还捂着嘴,奚渐庭无语:“你要捂到什么时候?”
严余放下手,奚渐庭这才发现他流鼻血了,手捂着,蹭得嘴唇四周都是。
“你怎么回事,又流鼻血。”
奚渐庭皱眉,拄着拐杖去拿纸巾盒。严余道了声谢,拿着纸巾慢慢擦拭鼻下的血迹。
裤兜里手机轻响,奚渐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