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寸头也捞出去了,大摇大摆,气焰嚣张,看样子有背景的传闻是真的,这次的事不好弄,我们磕到硬茬了。”
“知道了。”难办也得办,他们不能因为害怕硬茬就不做生意了,何况对方动了他的人,必须要付出代价。
“老大,我们接下来怎么做?”
“你先回橡树园,给闵乔收拾几件换洗衣服带来,他得住院一周。”
“行。”
“不,我不住院。”闵桥急切地开口阻拦。“我不住院,我要回家。”
“医生建议你至少住院一周,听医生的话。”
“敬哥,我不住院,求求你了。”他拉住严敬存的手祈求着,他不喜欢医院,他害怕医院的白大褂,白布,白床单,医院的味道会让他联想到曾经被遗弃的感觉。“我想回家。”
男孩微凉的手指握着他的大手,严敬存心头一颤。“等一下,我去问医生。”
医生无奈地摊手,病人总是这么任性。“ok。”给他们开了一袋子药,交代他们一些注意事项,每三天过来复查一次。
“敬哥,医生说ok,我可以回家了吗?” 男孩眼底始终带着漉漉的湿意。
“嗯,敬哥带你回家。”
闵乔下床,被棍子砸过的小腿抽搐了一下,钻心的疼痛令额头冷汗瞬间流下,严敬存让人一只胳膊搭在自己肩上,然后打横把人抱了起来。“搂住了。”
闵乔听话地搂住男人的脖子,身高1米81,体重73公斤,抱他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可男人的手臂稳稳将他托住。
柏恒拎着药和包跟在后面,看着两人重叠的背影,感觉有点奇怪。
他们是兄弟哈,互相帮忙很正常哈,兄弟之间抱一下也很正常哈,可严哥和乔乔老弟看着怎么就这么奇怪呢?
等回到橡树园,严敬存把闵乔抱上楼时,柏恒发现哪里不对劲了,不是,谁家兄弟用“公主抱”啊?
肯定是闵乔太重,严哥一只手扛不住,这么解释就明白了,柏恒点点头。
“敬哥,走错了,西边的门。”闵乔提醒男人。
“没走错。”严敬存进门把人放在床上,以后闵乔搬过来和他住一套。
闵乔没有异议,和柏哥住不错,但是和敬哥住在一起似乎更开心,脑子受伤了不太好用,他没来得及想通这之间有什么区别,因为失血导致的昏迷一样的困意而睡着了。
再次醒来后,闵乔费力地下床洗把脸,准备去上班,被严敬存拦住。
“你去哪?”
“公司。”
“去公司干嘛?医生说你需要静养。”
闵乔用没有受伤的右手给自己换衣服,“我可以工作了,敬哥。”
“我不需要你现在立马去工作,万一出事了多麻烦。”严敬存不懂,他像黑心老板吗?像封建奴隶主吗?
闵乔听完心里害怕得一惊,慌乱地解释,“敬哥,我不会再给大家添麻烦了,我不会耽误工作的。”
这两天严敬存和塔雷、警方纠缠得心烦意乱,闵乔的执拗更加重了他的情绪。“你为什么非要去工作?还想再让自己受伤吗?!”
闵乔愣住了。
严敬存深吸一口气,“你不听医生的话,也不听我的话是吗?一个人去机械厂,我告诉你出门带保镖为什么不带?”
“对不起,敬哥,对不起……”
“还敢不听话擅自行动!被那些人抓住轮个百八十回算轻的,我要是没能及时赶来救你怎么办?!”
男人的低吼带着些许愤怒,与其说他在问闵乔,不如说他在自质问自己。没能保护好自己的人,他十分愧疚和自责,闵乔躺在肮脏的水泥地上奄奄一息的模样在他大脑里挥之不去,他始终不敢想象如果他没能及时赶到的另一种后果,闵乔会受到多大的伤害。
可是这个人不知道他的担心,伤没养好还固执地要出门工作。
闵乔彻底慌了,眼泪噼里啪啦掉下来。“对不起,敬哥,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你不要开除我,我会听话的,你别不要我,求求你了……”
“我没说开除你。”
“敬哥,我下次出门一定带保镖,你说的话我都照做,求求你,别放弃我……”
闵乔完全理解错了男人的意思,陷入了被抛弃的深深恐惧里,耳朵因为害怕而耳鸣,听不到男人的解释。他哭得头晕,向旁边倒去。
严敬存伸手扶人,又担心扯到他胳膊上的伤口,犹豫间两人一起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