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床尾和,哪有隔夜的仇。
可第二天闵乔起得比他还早,早早起来收拾东西,把小狗抱枕和兔子台灯都搬到了隔壁房间。
“你在做什么?!你想和我分开?”
“我回隔壁睡,你有需要可以找我。”
闵乔想了半宿,他不能再沉溺下去了,每天和严敬存睡在一张床上,他越来越习惯这种感觉,越来越依赖严敬存,对严敬存的独占欲越来越强,他的心已经越界了,把严敬存当做自己的男人。
他害怕以后不能保持理智,再和严敬存吵架,严敬存受不了他的“无理取闹”,会逐渐厌烦他。
严敬存脑袋嗡嗡响,闵乔怎么这么拧,这么犯轴。
“你……”
“铃~铃铃铃~”手机铃声打断了他的话。
“喂”,他走到窗边接起电话。
……
“嗯,知道了。”
严敬存拎起沙发上的外套,吵架了真烦,平日里的乖乖乔乔今天都不主动给他打领带了。
“我去一趟港口,在我回来之前,把东西搬回主卧。”
防盗门恰好被走廊的风吹得关闭。闵乔站在窗边望着窗外,吵架了,生气了,他的目光还是不自觉跟随着熟悉的车型,看着严敬存把车开出小区。
他坐在沙发上静静地发呆,他好像遇到不会处理的问题了。
组织内只培训他们生存技能,情感对于他来说是盲区。他渴望亲密关系,却不知道怎么处理亲密关系,他没有父母,朋友也少得可怜,没人教他怎么经营感情。
自从跟着敬哥,都是敬哥教他人情世故,可是和敬哥吵架了怎么办?
各种问题在他的头脑中打结,编织成一张网,将他困在其中。
直到砰的一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闵乔,出事了,严哥出车祸了!”
柏恒哐哐敲门,戚泽跟在后面被吓醒了酒,闵乔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车,怎么赶到现场的。
警察拉起封锁线,严敬存已经被人抬上了救护车,三个人又跟着开车到医院,闵乔一路跟着跑,最后目送着男人被推进抢救室。
闵乔头脑发蒙,双腿打颤,靠墙才能勉强站住。怎么会这样?刚才那个躺在担架上的人是敬哥吗?
明明早上出门时还好好的,穿着帅气合身的西装,怎么会衣服上沾了那么多血,一动不动地躺在担架上。
眼泪不受控制地簌簌掉下来,他跪在抢救室的门口求遍所有认识的神仙保佑。
闵乔双手捧着平安锁,心里不停念叨。千万不要有事,一定要平平安安,他愿意用自己的平安换敬哥的平安。
柏恒看闵乔的样子怕是吓坏了,他配合警察做了笔录。
“汽车上次检修时什么时候?”
“十天之前,我是司机,会开车定期去保养。”柏恒回答警察的问题。
“根据现场的痕迹,我们判断是刹车出了问题,刹车线被人剪断了。”
“塔雷?”柏恒第一时间有了怀疑对象,提供给警方,他们和当地警局有交情,警长知道严氏和塔雷过往的恩怨。
“我们会尽快调查清楚。”
柏恒和戚泽一起想扶闵乔站起来,闵乔却不愿意。
戚泽焦急地盯着指示灯,一个半小时后,看见红灯熄灭。“出来了。”
闵乔立马上前。
“安全气囊保护了他,没有生命危险,没有骨折,没有内脏破裂,但是有轻微出血,具体会出现什么症状要等病人清醒后观察。”
医生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把病人转到豪华病房,闵乔盯着病床上的男人,英俊的脸现在却略显苍白,额头上的纱布是那么多余碍眼。
柏恒皱眉嘀咕,“可严哥防范意识那么强,每次出门都叫我先检查车况,他自己开车怎么会不试刹车呢?”
“因为我,我不该在出门前和他吵架的。”
闵乔自责得要死掉了,因为他,敬哥拒绝和塔雷合作,塔雷才会反过来对敬哥下手。肯定也是因为他和敬哥吵架,气得敬哥着急出门忘记检查刹车线,才出了事。都是因为他,都是他的错。
“这怎么能怪你啊。”
闵乔却听不进劝,把错都怪在了自己身上,坐在病床边,没日没夜地守着严敬存。
戚泽实在担心闵乔的身体撑不住。“去休息吧,我来换班。”他刚来这里,兄弟就出了事,虽然两件事没有必然因果关系,但他还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