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刚在外面有人请客,他和保镖队的兄弟一起吃过了。
“没有。”闵乔摇摇头。
戚泽看着车内后视镜,“敬存,你说在酒店西门的喷泉花园里摆两只仙鹤怎么样?寓意长寿。”
“也可能寓意驾鹤西去。”严敬存面无表情。
“咦,冷笑话,不好笑。那不摆了,反正外国人看不懂。”
几个人看似有说有笑,闵乔却知道严敬存没和他说过一句话,还是始终冷着脸。
柏恒和戚泽交换个眼神,戚泽挤挤眼表示别管,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清官难断家务事?床头吵架床尾和?
回到家严敬存脱掉衬衫准备洗澡,似乎是有些累,两人睡过那么多次,更羞耻的事情都做过不知道多少了,他换衣服也没必要刻意避开闵乔。
“敬哥,你想吃什么?我去做。”
严敬存不知自己是被今天的电话吵得心烦,还是因为想一天也没想明白他和闵乔的关系,他从不是个优柔寡断的人,却左思右想下不去狠心,总之烦得很。
“红烧排骨,酱炒牛肉,蒜汁明虾,清蒸鲈鱼,再炒四道蔬菜,八菜一汤,去做吧。”
说完他走进浴室。
闵乔委屈地瘪瘪嘴,严敬存在和他发脾气。
他拾起地上的领带,叠好,转身进厨房。排骨要炖很久才入味,明虾需要剥壳,大晚上他去哪里找鲈鱼呢,这里又不是国内。
严敬存擦完头发出来,随意甩了两下,想去柜子上拿手机,却拿起了一旁的结婚照。照片中男孩穿着白色的西服,垫脚吻着他的侧脸,笑得眼睛弯弯的。和他结婚闵乔那么开心吗?
他失忆时忘掉了太多沉重的东西,失去谨慎,放纵了自己的感情,可能是这样才做出了不理智的决定,但他不至于忘记三个月前刚刚发生的事情。
严敬存记得自己向闵乔求婚时的心情,记得自己和闵乔结婚那天的心情。
那不是假的。
“吃饭了,老公。”闵乔习惯性脱口而出。
“啪!”
严敬存把结婚照放回桌子上没放稳,回头时将照片刮到地上。两人皆是一愣。
闵乔的心跟随相框玻璃一起摔得四分五裂。
“对不起,我叫错了,敬哥……”他嗫喏着二次改口,“严总。”
闵乔将称呼退回到他们没见过面,完全是陌生人的那一天。
如果那天给他打电话的不是严敬存,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他继续等一等,等eric告诉他有其他雇主选中他,或许这样他和严敬存就一辈子都不会有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