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说,虽然地点不合适,但老婆现在逃不掉,只能乖乖待在他怀里。
严敬存抱着闵乔从耳朵亲到下巴,亲到喉结。
“唔……”
闵乔摇着头躲避,却怎么也躲不开,他转到左边,严敬存亲右边,他转到右边,严敬存亲左边。
“别出声,被人发现了,别人会以为我们是偷情的野鸳鸯。”
“偷情”两个字带来的巨大羞耻感将闵乔淹没,他被逼得眼泪汪汪,任男人狠狠吃了几口豆腐。严敬存到底把他当什么?东南亚路边店里随便拉到洗手间就能上的那种小鸭子吗?为什么要这样侮辱他?!
门外两个醉汉终于结束,又吵吵嚷嚷地离开,声音渐远。
闵乔抬手给了男人一巴掌,用力推开男人,裹紧大衣逃离,大衣之下的衬衫被蹂躏得狼狈不堪。
严敬存摸了摸被老婆打过的地方,笑了。
隐秘伤口
印度尼西亚,海水掀起高高的巨浪拍打沿岸的礁石,又重重落下,发出骇人的响声。
魏思达被铁链锁在笼子里,胶带封住了嘴巴,鼻子和额头的血污染脏胶带。
一个浓眉连毛胡子的棕色人种男人一脚踹在他的腹部,然后把他的头踩在地上。“还想赖账吗?”
“呜呃……”
魏思达痛苦地发出意味不明的声音。
坐在后面椅子上的男人点燃雪茄,抬手示意,连毛胡子蹲下,撕开他嘴上的胶带。
“咳咳咳……”魏思达咳出半口血沫,“我有钱,我还钱。”
“说吧,想怎么还?”
“严家财团,严丛达是我父亲,你们去找他,他会给你们钱。”魏思达吐了个干干净净,现在他也顾不上会不会被父亲责骂,会不会让父亲失望,保命要紧。他是父亲的亲生儿子,父亲肯定会救他的。
坎坤熄灭雪茄,走过来,皮鞋尖抬起他的下巴。“你是说严家的家主是你父亲?”
“是,我爸肯定会出钱救我的。”
“电话?”
魏思达报上父亲的手机号码,眼中含着一点希冀的光,快了,就快出去了,以后他保证再也不胡乱投资,乖乖跟在父亲后面做好儿子。
电话嘟了几声后被接起。
“喂。”
手机扬声器里传来严丛达的声音,魏思达激动地叫了一声“爸”,然后又被胶带封住了嘴。
“严老板,听见了吗?你的儿子在我手上。”
严丛达心里一惊,严敬存?不对,不是严敬存的声音。
“魏思达向我们借了2亿4千万,利息我给你打个八折,爽快点,3个亿,我们放你儿子回去。”
“呜……”魏思达双腿蹬着地面抗议,他想借24亿,但对方只给了他零头4千万,剩下2个亿要他亲自来东南亚取,他根本没见到那2个亿的影子,现在却要还他们3个亿。
连毛胡子踢了他一脚,“老实点。”
“你说什么?”
严丛达中断会议,走回办公室。思达捅了天大的娄子,现在总部一半的人都在给他擦屁股,思达说他有办法,他以为他躲哪去了,现在说他被绑架了?
“严老板,要不要我剁下你儿子的一只手寄给你啊?一手交钱,一手放人,否则,我们就不保证令公子能完整地回去了。”
魏思达拼命摇头,他不想被剁手。
连毛胡子拍了一段视频发过去。
严丛达看着视频眼前忽然发黑,扶着桌子摔坐在椅子上。
他稳住心神,思考权衡,凌控电气被抵押,一夜之间接近破产,现在上下所有人都对魏思达表示不满。前些日子他为了扶持魏思达放出私生子的风声现在反过来被有心人加以利用,宝韵和曾家死咬着官司不放,坚持要告到魏思达坐牢,外面都说严家私生子图谋家产,谋害正房的亲生妹妹。
下面人质疑他包庇私生子,任由魏思达为非作歹。尤其是姓佟的那个老不死带头反对他。
如果和东南亚帮派勾结的事再曝光,大家会不会怀疑他也参与其中?他没和印尼的帮派打过交道,假如这次给了3个亿不放人,下次可能要10个亿,那么这就是个无底洞……
简直是掐住他的脖子威胁他。
他以为扶持魏思达能制衡、掣肘严敬存,但魏思达为什么这么不争气?!为什么要给他出难题?
严丛达的苍老的眼珠中一点浑浊逐渐扩大,遮住了清明,乌蒙而阴沉。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