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们的错,你要相信妈妈的智慧和能力,曾慧慧不只是一个婚姻的受害者,曾慧慧是曾家的女儿,曾家慈善的理事长,珠宝的董事长,她很爱她的女儿,她能保护好她的孩子,也能保护好自己。”
兄妹之间心有灵犀,严敬存似乎能猜到妹妹在想什么,难得说了很长一段话。以他对母亲的了解,母亲不屑于争口舌之快,根本不会把宋月莲的话放在心上,一时隐忍不过是为了布局,替孩子把更实际的利益抓在手中,但宝韵太小,心气高,看到母亲被人骂以为母亲受了委屈,心疼母亲。
妈妈自小每天把宝韵抱在怀里哄,宝韵赌气不吃饭,妈妈便急得要掉眼泪,以至于宝韵忽略了自己的母亲在外面是一个多厉害的人。
严宝韵听了哥哥的话好像吃了一颗定心丸,她总担心妈妈被那个姓宋的女人欺负,但哥哥说没事就是没事。
“哥,你什么时候能把乔乔哥追回来,我想乔乔哥了,他还好吗?”
上次生死一线,悬崖边一别,两人再没有见过面,她想见见乔乔哥,亲眼看看他好不好。
“哥,你怎么还没追到嫂子?”
严敬存无语地闭上眼睛,严宝韵!你哥刚安慰完你,你就这么扎你哥的心!
严敬存把手机扔在一边,不再理会妹妹的废话。
他起身把闵乔喝完果汁的杯子放回料理台,从冰箱拿出个冰袋敷在自己受伤的鼻子上,在闵乔面前来回晃悠,时不时发出“嘶”,“哈”、“呼”的吸气声。
闵乔从画了大半的地图中抬起头,双手乖乖地收在身侧,不好意思地望向男人。“还疼吗?”
“帮我看看鼻梁是不是骨折了?”
“啊?”闵乔被“骨折”两个字吓唬到了,忙捧着男人的脸查看,除了鼻尖有点红,没看出问题啊……
他伸出食指轻轻触碰男人的鼻梁,顺着山根往下滑,非常英挺完美的线条,没骨折。
“啊,头晕。”严敬存趁机把下巴埋在闵乔的颈窝,狠狠吸了一口好闻的味道,明明用的都是酒店的沐浴露,但乔乔奶香奶香的。
闵乔后知后觉自己被人占了便宜,严敬存又和他耍流氓!
他用了十足的力气,一把把严敬存推倒在沙发上,转身收拾东西回隔壁画图。
严敬存捂着脑袋。“乔乔,我真的头晕。”
“乔乔,乔乔……”
终获自由
闵乔不眠不休三天画出了整个洪蓝组织基地的地图,基地里的一草一木,周边哪里有鲜为人知的小路都画得清清楚楚。
“档案室在什么位置?”严敬存问。
闵乔指着其中的一个建筑物,“在这栋楼的七楼,应该是东侧,但不知道哪个房间,eric和其他管理者在五楼,七楼不允许人随便出入。”
“所有人的档案都在这里?”
“对。”
严敬存在地图中标出档案室的位置,发给alen。
“收到。”alen站在柬埔寨一栋高楼的楼顶拿望远镜观察着佘俊波家人的一举一动。
闵乔心里很复杂,组织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同时承载着罪恶与他的童年。
严敬存看见他神色低落,关心地问。“不开心吗?”
“不是。”闵乔轻轻摇头。
“明天就要行动了,离开洪蓝后,想做点什么?”
“不知道。”闵乔盯着地图出神,偶尔眨眨眼。“我没想过不是想过。”
以前在基地里每天完成训练累瘫在床上时,他经常幻想被雇主赎走,重获自由之后的日子,但是这两年出来见识过真实的,广阔的世界,他才知道自己以前的幻想和“皇帝用金锄头锄地”一样狭隘。
他不会笑话自己,他拥有过的东西太少了,在事情成功之前,他不敢放肆地去想象。他害怕命运,害怕命运听到他的心声与祈求,再次夺走这次机会。
他希望小声一点,不被命运发现。
“嗯?想要什么?”
想养一只小狗,闵乔没有说出声,憋住眼泪,不敢惊动命运。
天色慢慢变暗,又慢慢变亮。
闵乔提着心,悬着胆,坐在床边等了一夜。
天色朦胧时,alen绑着佘俊波的家人从柬埔寨飞到“洪蓝”所在的城市。
两个小时后,佘俊波被一通电话惊醒。
“波哥,听听这是谁的声音?耳熟吧。”alen手下拿掉塞在佘俊波弟弟嘴里的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