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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她也觉得自己是个贱骨头,白景誉都那样对她了,她还会觉得他是天下跟自己最匹配的男人,还是放不下,还是觉得很爱她。
&esp;&esp;身边熟睡着丸子,不敢大动作的翻身,想睡却睡不着, 黑暗中,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时间久了,她竟能借着窗外的灯光看清天花板菱形纹路。
&esp;&esp;数了一会儿天花板的格子,还是睡不着,小心翼翼的起身,动作很轻的推开卧室的门,光着脚径直朝阳台走去。
&esp;&esp;夜色不是很好,暗沉沉的,没有一点星光,朱寻寻打开窗户趴在上面看外面的万家灯火,丸子住16楼,视野极好,可以俯瞰全城。
&esp;&esp;有呼呼的风刮过来,她抖了几下肩膀,真冷!却不想回去。
&esp;&esp;凭着记忆在阳台上的角落摸索,果然在废弃的纸箱里找出几罐啤酒。
&esp;&esp;丸子很小的时候,曾跟在乡下酿酒的爷爷住过很长一段时间,受了老一辈的熏陶,她曾有一段时间嗜酒如命,前年她跟着朱寻寻去体检被查出肝不太好,为了身体的健康,她才开始克制饮酒。
&esp;&esp;砰的一声打开拉环,有凉凉的沫子碰溅出来,落在她的手背上,她就着手背吮吸了一下上面的液体,苦苦的凉凉的,却是记忆中的味道。
&esp;&esp;跟白景誉在一起的时候,他经常受邀出席一些聚会,她怕一些小女生瞄上白景誉趁她不在的时候暗送秋波,所以每次她都死皮烂脸的跟着。
&esp;&esp;只要是聚会就免不了要喝酒,白景誉那时也算开明的男朋友,对于她的管教,只限不能与异性单独相处,但是在喝酒的事情上,他却表现出十分决断的态度,不能喝酒,什么时候都不可以。
&esp;&esp;聚会的大多时候,她都一声不吭的闷着头吃菜,往往都是她都吃的撑死了,白景誉他们才开始斟第二杯酒。
&esp;&esp;那段时间她的体重直线上升,在众目睽睽之下,她站在商场电子秤上看着一脸坏笑的白景誉,她有种想杀他后快的冲动。
&esp;&esp;对于猛然飙升的体重,白景誉却一脸的无所谓,“你胖不胖不都是我的人,我都不计较,你计较什么?”
&esp;&esp;那个时候,白景誉最喜欢做的事拉着她给他们班的人介绍,这是我的女人快叫大嫂,然后看她一脸羞窘的娇憨态。
&esp;&esp;或是在公共场合隔着几个人大声的喊她,“媳妇儿,我在这呢,这呢……”
&esp;&esp;熙攘的街道,川流不息的人群,他的声音像是隔着千山万水传过来,却总让她莫名的兴奋或感动,那时她经常想,这辈子就是他了吧,不是他,自己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esp;&esp;可,这个世界真的离了谁都可以,没了他的世界,她不照样活得好好的?
&esp;&esp;不知道是高估的自己对他的感情,还是低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用电子邮件通知他分手,不过是难受了三四天,然后又活蹦乱跳天下无敌。
&esp;&esp;一罐啤酒下肚身上更冷了,找了个毯子披上也没用,她呼的一下关上了窗户,从客厅拿了一块儿沙发垫子,索性盘腿坐在上面,就着窗外的万家灯火,想着美好曾经的过往一口一口的品着陌生又熟悉的液体。
&esp;&esp;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她收拾好阳台上的一切,趁着丸子还没起床偷偷的溜出了门。
&esp;&esp;一夜没睡,她一点也不觉得困,反而很兴奋,看见一只流浪狗,还玩性大发的与之赛跑了一段路程。
&esp;&esp;打车回到家,在电梯里心里默念着,但愿陈婉仪还没起床,否则,她少不了要一通盘根问底。
&esp;&esp;电梯叮的发出一声脆响,她的楼层到了, 边走边垂头从包里找钥匙,手指刚触到钥匙冰冷的材质,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突兀的在她耳边响起,“我就知道你总会回家的!”
&esp;&esp;朱寻寻像是看见洪水猛兽一般,第一反应竟是转身逃跑,白景誉几个跨步追上来抓住她的手臂,唇角带着惯有的自信又痞痞的笑,“别说你不认识我了!”
&esp;&esp;呵,认识,你就算化成灰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