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翘看着那刀刃,确实是很锋利的。她想起察哈尔庶福晋握着她的手那一下,心里就忍不住沉了一沉。
&esp;&esp;察哈尔庶福晋这个人,心性坚韧超出了她的预料。
&esp;&esp;这样下手利索的人,若是为友,或许是好事。若是为敌,那就是个难缠的对手了。
&esp;&esp;况且她毫不犹豫说出的那些话,她看重的是她腹中之子,母性爆发的时候,自然不能允许任何人伤害自己和孩子的。
&esp;&esp;宁翘能够理解察哈尔庶福晋的行为,但是她仍然坚持她的判断,察哈尔庶福晋这个人,可能会在利益相关的时候与人相交,利益尽的时候就不知道会如何了。
&esp;&esp;这个人可能没有底线。或者底线很低。
&esp;&esp;烟霞见宁翘一直看着那短刀,便说:“方才姑娘沐浴的时候,养云斋还打发人来问姑娘了。只是当时奴才们都不知道姑娘如何,不敢贸然答话。”
&esp;&esp;宁翘道:“那你让人去回一声,告诉庶福晋,说我无大事,请她放心。再挑些不打紧但是鲜亮些的礼物送过去,就说是我谢庶福晋救命之恩的。”
&esp;&esp;“就说请庶福晋好好安胎。等我好了,等庶福晋那儿见客了,再登门道谢。”
&esp;&esp;宁翘看了看手里的短刀,“把这个也一并带去吧。”
&esp;&esp;这东西肯定是要还给察哈尔庶福晋的。
&esp;&esp;烟霞与预备东西,将大面儿上的都弄好了,就打发烟水烟汀带着东西去养云斋了。
&esp;&esp;烟清刚安几个要养伤。烟霞烟雨照顾宁翘身边,剩下这几个小丫头自然是要历练起来了。
&esp;&esp;等烟霞回来,就听见宁翘低声自语道:“这是在王府里。”
&esp;&esp;“这些时日,察哈尔庶福晋的身子也更重了,再有两三个月就要生了,她又不必出门,每日不过是养胎,连正院的请安都不必去,做什么要在身上带两把短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