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头肉,从未与妾分开一日。进得宫中来,远离父母,他人小,总是需要人照顾的。宫中人多眼杂,事所繁杂,娘娘若成了太子之母,除了这关雎宫,还能掌控何处呢?”
&esp;&esp;“孩子们日渐长大,总不能一直拘束在这关雎宫中的。娘娘能护着太子与妾的四阿哥平安长大吗?”
&esp;&esp;宸妃垂眸看向自己的指甲,怕对十一阿哥有影响,她已经很久没有涂过甲油了,但她的指甲仍是一如既往的莹润光亮。
&esp;&esp;她轻轻的笑了笑:“你说的果真不客气。”
&esp;&esp;宁翘道:“为人父母之心,还请娘娘体谅。”
&esp;&esp;宸妃正色道:“既为太子之母,这宫中还有何处不能控制?清宁宫无子,自然阖宫上下,唯太子最为尊贵。太子想去哪里,自然能去。若他能平安长大,本宫必不会将他束缚在关雎宫中,教他成个胆小怕事的性子。”
&esp;&esp;寻常阿哥自然不会如此。偏目盲之人,是很容易怯弱自卑的,若不正确引导,恐怕是很容易圈在自己的世界里出不去的。
&esp;&esp;宸妃费了这样大的心力争到太子之位,不能任由自己的心血白费。
&esp;&esp;宁翘看着宸妃眼底的猩红,她却并未动容,眸中也没有热切之意,却又不愿意叫宸妃看出来,便只微微垂眸,做出柔顺的姿态来。
&esp;&esp;这宫里的眼线实在是太多了。
&esp;&esp;如今庄妃虽然被禁足,但皇后一派平安无事。更别说宸妃如今和她只是短暂的达成了共识,究竟如何还未可知。
&esp;&esp;在宫里说不得真心话。
&esp;&esp;直至出了宫,坐到了马车上,外头赶车的是刚安。
&esp;&esp;烟霞才放心与宁翘低声道:“主子,赵大夫说,不管如何精心护养,十一阿哥怕也就只有这几个月了。按说不该如此的,但是十一阿哥与寻常婴孩不同,这是先天不足。也是宸妃娘娘的身体,早已不适合孕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