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这位姑父出身世家大族,家里几代人都从政,可以说从小耳濡目染的都是这些官场上的学问。
&esp;&esp;他自己又是科举出身,从翰林院一步一步升迁起来的,不管是基层经验还是官场体会都是取得了第一手的资料的。
&esp;&esp;这么一来,要跟这几个贪官们打交道,说说套话、打打机锋,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esp;&esp;果然,跟薛攀对视了一眼之后,林如海立刻就调整好了情绪,露出了招牌营业微笑,对着那夏某人笑道:
&esp;&esp;“夏大人太客套了。真是惭愧啊惭愧,原是我们该早点儿来同几位大人们打个招呼才是,只是有些事务耽搁,没有来得及提前知会,还请夏大人、诸位大人们见谅。”
&esp;&esp;那夏某人笑得牙不见眼,又跟林如海客套了几句,众人这才进了衙门,开始聊正事儿。
&esp;&esp;林如海素来长袖善舞,对于这些官场套路,自然是应付得绰绰有余。
&esp;&esp;不到半天时间,两淮盐运使司里能够汇报的工作就已经汇报得差不多了,当然,只是这位夏大人负责的部分。
&esp;&esp;重头戏还是得等那位真正的从三品的两淮盐运使司都转运使尚大人回来之后再说。
&esp;&esp;毕竟,林如海和薛攀这多少属于有点儿是忽然袭击,没有提前打招呼,以至于刚刚好那几位重量级的官员都没有在扬州城里,而是去泰州、淮安等地巡查了。
&esp;&esp;事儿就这么不巧,从都转运使到同知、副使、判官等都没有在,那这位从八品的夏大人就成了这扬州城里官职最高的了。
&esp;&esp;对此,这位夏大人是一脸惋惜和歉意,甚至还有点儿困惑,显然不知道,为什么林如海和薛攀偏偏就赶在今天这么个时候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