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薛攀笑道:“听起来倒也真是很是波折了,幸而最终还是如愿——不知这朋友是作何营生?也是如同贤弟一般习武么?”
&esp;&esp;柳湘莲摇头道:“非也,非也。这朋友说起来厉害了,乃是我在京城里头时一个好友从学的先生之子……”
&esp;&esp;他寥寥数语,描述了同这朋友的相识经过,薛攀却越听越是觉得熟悉。末了,等听到柳湘莲说,他那个朋友最近忙着搞个什么“医什么院”,薛攀终于忍不住问道:
&esp;&esp;“贤弟说的这朋友可是姓张,名没药?”
&esp;&esp;薛攀这话一说,柳湘莲也惊了:“怎么大哥居然认识张没药?”
&esp;&esp;薛攀笑道:“这贤弟就有所不知了。你说的那个‘医学院’,正是愚兄跟没药兄还有他们家老爷张友士伯父一起弄的。”
&esp;&esp;薛攀说着,就把当初他怎么在姑苏城外遇到张没药小少年,怎么遇到张友士还有林如海,又怎么跟张友士提议开这个医学院的事儿都说了一番。
&esp;&esp;说得兴起,薛攀甚至还把他们医学院的规划,还有皇帝等人的入股也都说了。
&esp;&esp;柳湘莲听着,眼睛越来越亮,最后终于忍不住抚掌赞叹道:“大哥真是厉害,小小年纪居然就能够做成这么大的事儿——且行医施药、救死扶伤可是胜造七级浮屠的大善举,小弟当敬兄长一杯。”
&esp;&esp;说是敬酒,其实深更半夜的,哪里有什么酒。
&esp;&esp;柳湘莲索性端起那参茶,以茶代酒敬起了薛攀。见他如此热情,薛攀也只好端起自己那杯跟他碰了碰,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