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了？听说，他还当着你的面说出‘谁家没死过几个孩子’这种混账话？”
&esp;&esp;薛攀默然了片刻，还是道：“万岁爷息怒。太子殿下的确说了这话，但是，微臣以为，他变成这样，并非他一个人的过错。”
&esp;&esp;“哦？那你说说，这是谁的错？”
&esp;&esp;康师傅浑身一震，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一样，紧紧盯着薛攀，像是期望他给出一个他想听的答案。
&esp;&esp;可惜，薛攀的答案，注定不会是让他想听的。
&esp;&esp;都知道忠言逆耳，但是谁又想真的听这种逆耳的话呢。
&esp;&esp;薛攀看着康师傅满眼的希冀，终究还是叹了口气，如实回禀道：“微臣不敢说。”
&esp;&esp;康师傅当即就有些不高兴了：“还有你不敢说的？你今儿早上不是什么都说了么？”
&esp;&esp;他这是说的之前在南书房的时候，薛攀靠着讲故事讽刺他和一堆阿哥、大臣们的事儿了。
&esp;&esp;合着这个茬儿您老到现在还记着呢。
&esp;&esp;还真是挺会记仇的，那咱们还说啥说啊。不如啥都别说了算了。
&esp;&esp;薛攀正准备继续找个借口摆烂，冷不丁康师傅自己却说了：“你说罢。朕也知道，这事儿，也有朕的责任……朕只是怜惜保成他小小年纪就没了母后，这才将他亲自带在身边儿教养……朕是不是，做错了？”
&esp;&esp;薛攀一愣，抬头看向康师傅的时候，却见他满脸的懊悔之意，倒像是真的知道自己的溺爱把太子给害了……
&esp;&esp;这就……
&esp;&esp;怎么说呢。
&esp;&esp;道理都懂，还是过不好这一生。
&esp;&esp;薛攀有些同情地看着康师傅，然后才道：“其实这也不怪万岁爷您——您原本是出于好意，只是自古人心最难测，南辕北辙，原是常事。万岁爷也不必太自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