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她被脱了身上那件脏的不能再看的衣服,又把她放到一个大桶里,然后他们朝桶里放热水,水很烫,从杨婵的肩膀放下滑落,很快,就将整个身体烫红了,像只煮熟的虾,泛着鲜艳的粉红色。
&esp;&esp;杨婵拼了命地想醒来,却感觉不只是自己的身体连身上的水都变重了。
&esp;&esp;她被迫压了千斤的石头,拖着她,让她爬不起来。
&esp;&esp;她身上的污浊很快被热水洗净,她们又去洗她的头,把她头上交缠在一起的发丝都梳开,洗净,然后把她抱出来,穿上了新的衣服。
&esp;&esp;那衣服自然没有杨婵身上的昂贵柔软,但胜在干净,杨婵穿在身上并未感到不适。
&esp;&esp;她们抱着杨婵,让她坐起来,然后给她梳头。
&esp;&esp;她的长发全被梳起来了,盘成了一个简单的发髻,然后戴上了银链的头巾,脖子上也挂上了沉重的太阳纹的银饰,它们坠在杨婵胸前,晃个不停。
&esp;&esp;等这繁复的动作结束,还不算完,杨婵感受到她们在自己脸上涂涂画画。
&esp;&esp;她实在是忍不了了。
&esp;&esp;在愤怒之中,她终于挣脱束缚,睁开了眼睛。
&esp;&esp;但她什么也瞧不见,屋子里黑黢黢的,杨婵甩开某个人伸来的手,从床上跳下去,顺走了床上的玉枕,然后猛地一下,丢到她们身上。
&esp;&esp;屋子里传来丁零当啷的声音,乱成一团。
&esp;&esp;却没有人声。
&esp;&esp;杨婵想不了那么多,她拼了命地往外跑,结果因为跑的太快,摔了一脚,滚到地上,她来不及喊疼,总觉得还会有人追着她。
&esp;&esp;她从地上爬起来,沿着陌生的小路,朝着未知的方向,一路奔跑。
&esp;&esp;部落里是死一样的安静,整个夜晚,除了青蛙“呱呱”叫和鸟儿寂寥的低鸣,什么也没有。
&esp;&esp;秋夜里,寒风裹挟着冰冷的水汽拂过杨婵的脸颊,在她脸上覆上了一层浅浅的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