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半瓶子灵力，这发发善心倒一点，那里再倒一点，一天到头，就没有多少清醒的时间吧？”
&esp;&esp;杨婵一顿，听到这熟悉的嘲讽，没有生气，反倒又泛起困意。
&esp;&esp;她回怼几句还好，话也不回，跟个哑巴一样。
&esp;&esp;讥讽哑巴是这世上最没有意思的事。
&esp;&esp;哪吒心里闷着一口气，越堵越凶，他道：“过度损耗的灵力是要用你的精血、魂魄和寿命补足的，你知道的吧？”
&esp;&esp;杨婵抱住他的脖子，还是没有说话。
&esp;&esp;“杨婵，今天以后，还是跟之前一样，天天给我喝药吧。”
&esp;&esp;杨婵终于开口，说：“好。”
&esp;&esp;哪吒眉心一跳，冷笑道：“喝药都不怕了？”
&esp;&esp;“喝药本就没什么好怕的，”杨婵说，“我以前就只是讨厌而已。”
&esp;&esp;“而这些讨厌在发善心面前不值一提，是吧？”
&esp;&esp;杨婵说：“是。”
&esp;&esp;“杨婵，你修炼你的，多管什么闲事？！”哪吒温怒，“他们自有他们的命数，你也有你自己的，互不相干，管他们做什么？！”
&esp;&esp;杨婵沉默片刻，道：“那你管我做什么？”
&esp;&esp;哪吒忽地顿住脚步，冷声问道：“杨婵，你是成心惹我生气的吗？”
&esp;&esp;“没有，我只是实话实说。”
&esp;&esp;哪吒冷笑着讥讽道：“当年大言不惭告诉我要杀尽天下神佛的人，如今还没铸就多少杀孽，倒功德无量，要立定成仙了。”
&esp;&esp;“他们不是神佛，如果他们是神佛就不会求生不能了。”杨婵忽然反驳道，“我永远不会对着这样的人下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