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esp;&esp;她像是哄小孩子一样哄茶茶:“你别乱动啊,等他带糖回来给你,好吗?”
&esp;&esp;茶茶不应。
&esp;&esp;杨婵低下头恳求她:“我们一起等到黎明,好吗?”“黎明?”茶茶艰难地眨了眨眼睛,她体会着身下难以忍受的宫缩的疼痛,自顾自地说,“黎明,我就,该往太阳升起的方向走了。”
&esp;&esp;“少舸,还能找到我吗?”
&esp;&esp;“可以。”杨婵撒着谎,一遍一遍地告诉茶茶,“可以。”
&esp;&esp;“你相信我,好吗?”
&esp;&esp;茶茶很好骗。
&esp;&esp;她是一只蛊,分不清谎言与真实,杨婵说可以,她便信了。
&esp;&esp;茶茶总算不乱动了,杨婵扶住了茶茶的肚子,手发着抖,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esp;&esp;她看向茶茶,毫无意义重复:“茶茶,你快生了。”
&esp;&esp;茶茶望着山洞的顶,对自己的生产置若罔闻,一心一意地等待着少舸拿糖回来。
&esp;&esp;她任由肚子里的怪物踩着她的身体,摩拳擦掌地从产道里爬出来。
&esp;&esp;她的意识很平静,她的身体却在拼命挣扎,随着疼痛加剧,产道也慢慢开了,浑圆的肚皮耸动地更加剧烈,古怪的情境让人看了都脊背发凉。
&esp;&esp;杨婵战战兢兢地拉开厚厚的被褥,发现石床上密密麻麻地溅着茶茶的血,再一看产道将茶茶的下半身完全分裂成两半,有个什么东西,挣扎着呼之欲出。
&esp;&esp;杨婵还只是刚满十六岁的小姑娘,哪里见过这种阵仗,没有吓得掉头就跑已经是心理素质过硬了。
&esp;&esp;她怔愣地跪在地上许久,又像是忽然反应过来似的,想起来产妇需要热水擦洗,可是荒郊野外的,一时间上哪去给她找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