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sp;杨戬颤抖着手，抓起杨婵的白发，说：“你尚年少，怎么会有将死之人的脉象？”
&esp;&esp;杨婵的咳嗽终于消停，她没有理由再躲下去，她将头抵在杨戬胸口，低低地说：“因为，我付出了该付出的代价，杀了该杀的人。”
&esp;&esp;时至今日，她一丝半点悔悟之心也没有。
&esp;&esp;她低下头只是因为关爱她的兄长而已。杨戬捧起她的脸，看着她尚且稚嫩的脸，对比她满头白发，觉得异常刺眼。
&esp;&esp;他压抑着恐惧与怒气，沉声问：“到底怎么回事？！”
&esp;&esp;杨婵便将遇到哪吒过后的所有事和盘托出。
&esp;&esp;杨戬听到后来，快要听不下去了，他猛地站起来，却被杨婵拉住，让他再一次坐下。
&esp;&esp;杨戬说：“那些凡人！”
&esp;&esp;杨婵抓住他的手，打断了他，说：“阿兄，我知道的，这世界有黑有白，不是他们的错，错的只有法力高强却胡乱作为的神明。”
&esp;&esp;“但他们间接害了你！”
&esp;&esp;“不是他们害了我。”
&esp;&esp;“阿兄，你别难过，”杨婵笑着说，“我是自愿的。”
&esp;&esp;“我为阿娘和阿爹报了仇，为哪吒报了仇，也为陈塘关的人撤去了压在他们头上的山，”她笑意盈盈，是真的很满意，“一切都很好。”
&esp;&esp;杨戬沉痛地看着她，杨婵被这样的眼神烫伤又垂下了头，她说：“但我还是有一件事很后悔。”
&esp;&esp;“什么？”
&esp;&esp;“我没有能力早早将哪吒将泥潭中拉出来，”杨婵即便到今天也无法释怀，“让他死在我眼前。”
&esp;&esp;“阿兄，我欠他良多，这恩情，我如何也还不完。”
&esp;&esp;“所以，你即便知道自己命不久矣，还要浪费性命，为他赚来这源源不断的百姓香火？”
&esp;&esp;“我自愿的。”
&esp;&esp;“你自愿的？”杨戬咬牙切齿，“杨婵，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有宝莲灯就可以不顾性命，胡作非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