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一本正经地说：“想去？哦，那里还是挺远的，我带你走得走几个月呢。”
&esp;&esp;四象不哭了。
&esp;&esp;杨婵目瞪口呆，指着他，结结巴巴地说：“她哭，你放着她不管，她一会儿就好了，你非吓她干什么？”
&esp;&esp;杨戬有一张端方君子的皮，好像做什么混帐事都是另有隐情，即便他的回答和混账哪吒一样扯淡，他说：“太吵了，我忍不了。”
&esp;&esp;杨婵：“”
&esp;&esp;她选择把话题扯回来，她问：“阿兄，马上要过年了，等过完年再去冀州吧。”
&esp;&esp;杨戬抱着四象，抬头看向远处的哪吒，“呵”了一声，掉头就走，杨婵：“……”
&esp;&esp;
&esp;&esp;杨戬最终还是留下来过年了。
&esp;&esp;他们去年也是在华山过的年，那会儿道观还没修好，只能挨在破房子里吃团年饭，杨婵身体弱，春夏的时候还能住一住破房子，到了秋冬就不行了。
&esp;&esp;那一年冬，杨婵连着生病，高烧不断，整个人都是迷糊的，所谓的过年其实就是在哥哥怀里，一口汤药和着一点米粥，神智不清地熬过去。
&esp;&esp;但她神志不清竟然还记得给哪吒上香，杨戬一没看着她，她就能溜溜达达地走到主堂，点上香火，给他点上整夜的油灯。
&esp;&esp;油灯昏黄，闪烁不定，杨婵的影子被拖得很长。
&esp;&esp;她跪坐在蒲团上，垂下头，低声轻念安魂清心的咒语，哪吒死后他的魂魄和他眉间那条红色的咒印一起不知所踪，如果，杨婵肯像引渡凡人那样引渡他，说不定，就能召唤出他的灵魂。
&esp;&esp;可是杨婵不肯引渡他，她非要他滞留在人间里，即便自己看不到，听不到，也要一遍遍地念从太乙那里学来的安魂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