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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鬼女一顿，看着她被抓的手，点了点头，说：“好吧。”
&esp;&esp;“杨婵既然是因为宝莲灯被放下来的，那么，任务完成之前，她是不会死的，你且放心。”
&esp;&esp;杨戬眼睛一亮，喜道：“前辈有办法？”
&esp;&esp;鬼女眼神落在她被抓住的手上，杨戬手像是被烫住一样，立马放开。
&esp;&esp;鬼女满意地收回手，又去拿酒，转过头，在杨戬期待的目光下，望向外面的星辰，良久，她说：“女娲娘娘有两位亲传弟子，一是主杀伐的九天玄女，二是主转生的九幽素女，玄素医道至圣，与天同寿，但她从不下山，你若是能请到她，杨婵当然有救。”
&esp;&esp;“她在哪？”
&esp;&esp;“昆仑山，女娲宫。”
&esp;&esp;杨婵的病，他总算是有了方向，顿觉拨云见日，一片晴朗。
&esp;&esp;可是再细问女娲宫的情况，就再也问不出来了。
&esp;&esp;鬼女喝着酒，叹道：“女娲宫自女娲死后，避世数万年，当年涿鹿一战，一下山便酿成三界大灾，玄女大人回山宣布女娲宫人永不出山，至此以后，女娲宫便再没有任何消息了。”
&esp;&esp;“至于云华，唔，”她晃了晃杯子的酒，“你瞧，她就再没有回过女娲宫了。”
&esp;&esp;“希望实在渺茫，这样的话，你还要找玄素大人吗？”
&esp;&esp;杨戬死死捏着杯子，又放下，言简意赅地说：“找。”
&esp;&esp;鬼女像是早有预料一般，她笑着喝下杯中酒，然后将额上的饰品取了下来，放到杨戬手中，她说：“昆仑上清气聚合，你还未真正踏入仙门，需要有浊气中和，才能平安走上昆仑山。”
&esp;&esp;“这是什么？浊气？”
&esp;&esp;“不是，”鬼女指了指自己，“是我的心脏。”
&esp;&esp;杨戬一惊，又听她温声道：“我诞生自鬼界，是浊气所化，一部分心脏就是许许多多的浊气聚合，足够你用了。”
&esp;&esp;“……你怎么会把心脏给我？”
&esp;&esp;“你虽不惜命，我却不能让你送死。”
&esp;&esp;她举着酒，跟杨戬桌子上的酒杯碰杯，器皿相碰发出清脆的声音，叮的一声荡在温暖的室内。
&esp;&esp;她浅淡的笑容被杨戬装进眼睛里，她淡漠无情却比这世上任何人要简单真诚，他听到她语带笑意，认真地说：“你是天道选中的人，我会送你，”
&esp;&esp;“青云直上。”
&esp;&esp; 陨落
&esp;&esp;鬼女只喝了几杯酒就告辞了，杨戬却拿着已经冷却的酒壶，打量着手中的翡翠，坐了整整一夜。
&esp;&esp;第二日，杨婵带着四象进来的时候，发现杨戬竟然还在原处，看了看他身边的座位，又看了看外面，直到杨戬开口，他说：“不必找了，她已经走了。”
&esp;&esp;他默默藏住了手里的翡翠，抬手，挡住了杨婵伸过来的手，自己把碗筷收拾了。
&esp;&esp;除夕刚过，正月初一、初二都是团圆的日子，道观里冷清了许多，杨婵又拿着扫帚清扫，然后，照常换了香炉燃尽的香，换上了新香。
&esp;&esp;她双手合十，低头轻念安魂词，念过后，抬起头，笑着望着哪吒，说：“新年快乐。”
&esp;&esp;微不可见间，手中的乾坤圈传来轻轻的争鸣。
&esp;&esp;杨婵注意力在哪吒的神像上，没有察觉到乾坤圈的异常。
&esp;&esp;外面，四象追着哮天犬到处跑，这个小丫头，一天到晚不是在杨婵怀里就是在杨戬怀里，要不然就在哪吒的神像下，让她好好走两步简直是天大的恩赐似的。
&esp;&esp;这会儿将她放到地上不管她了，她又要追着哮天犬，让它这个可怜的小保姆背着她走。
&esp;&esp;她走路不稳，跌跌撞撞地跑自然会跌倒，“噗”地一下头先着地，摔了个狗啃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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