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辛不言,他太高了,随侍举起的伞无法为他遮挡风雨,他骑着马,望着远处东夷的山水,若是视线再高远一些,他就能看见辽阔的大海。
&esp;&esp;他抱着头盔,忽然开口道:“天命玄鸟,降而生商,商人的基业是从青州和幽州开始的。”
&esp;&esp;“商契至商汤八迁,成汤灭夏后,带着族人一路向西迁徙,此后历代帝王历经五迁,定都于殷,是为殷商。”
&esp;&esp;“商朝六百年,幽州和青州交由东夷诸部落代为管理,如今,他们倒成了这片土地的主人,”帝辛冷笑道,“以我之土,反我之国,荒谬至极。”
&esp;&esp;“大王……”
&esp;&esp;帝辛偏头,终于肯赏那个侍从一眼,他说:“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esp;&esp;“况且,殷都毗邻东夷,他们跺一跺脚都能吓死朝歌那群废物,长此以往,迫于他们的威胁,我们倒要俯首称臣了。”
&esp;&esp;“你说,东夷当不当打?”
&esp;&esp;侍从哪里敢说不当打,他忙不迭地说:“当打、当打。”
&esp;&esp;“既然当打,为何还要屡次反对?”帝辛猛地抓住侍从的衣领,质问道,“难不成,你也要同那群废物一起要反了我?!”
&esp;&esp;侍从发着抖,手里的伞哐当一声掉到了地上。
&esp;&esp;帝辛那双锋锐的鹰眸闪着冷光逼视着他,他生在战场,长在战场,煞气极重,据传为了夺得商王的宝座,六亲不认,他连着杀了好几个弟兄,双手都浸满了血,他带兵在外,与在商宫中囚禁的姜姬里应外合,将商宫杀空,才从年迈的帝乙手中接过了位子。
&esp;&esp;帝辛力大无穷,轻轻一拽,便将他悬空提起。
&esp;&esp;“大王……”他被拽的几乎要揣不过气来。
&esp;&esp;幸好,远方传来的急报拯救了他的性命,一个小战士穿着盔甲,急急跑来,告诉帝辛朝歌的消息。
&esp;&esp;帝辛扬眉,手一松,将手中的侍从丢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