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esp;&esp;但是当杨婵意识稍微清醒的时候，它又不在。
&esp;&esp;差不多一两个月以后，杨婵的灵魂和身体终于彻底聚合到一起，玄素扶着她坐起来，仰靠在床边，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esp;&esp;她说：“我想出去。”
&esp;&esp;玄素从上到下打量了她一眼，不屑道：“就你现在这状况，连女娲宫都出不去。”
&esp;&esp;杨婵眨了眨眼睛，问：“这里是女娲宫？”
&esp;&esp;玄素看着她，轻轻敲了敲她的脑袋，问：“你脑子怎么长得？我以为你第一句问的才该是你在哪。”
&esp;&esp;杨婵迟钝地点了点头，老老实实地问：“我在哪？”
&esp;&esp;玄素略微惊讶地瞪大眼睛，自言自语：“难道黄土出了问题，还是我医术出了问题，肉身再造时不小心把脑子给造没了？”
&esp;&esp;这句话里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很可怕。
&esp;&esp;然而玄素只能验证后者。
&esp;&esp;她当时就把抛出问题的杨婵丢下不管，转头跑到书房里去了，不知道又去捣鼓些什么，独留杨婵一个人坐在屋子里，望着门外的风雪，一动不动。
&esp;&esp;这里是没见过的地方。
&esp;&esp;她赤着脚走到地上，踏出屋外，仰头望去，看到了空寂的宫殿和远山之外白雪皑皑。
&esp;&esp;这里，是哪？
&esp;&esp;好奇和困惑同时缠绕着她，然而身居陌生的地界，她竟然一点戒备心都没有，就这样赤着脚在女娲宫中乱晃悠，直到走到主堂，看到了巨大的女娲像，被宫中的侍女们发现。
&esp;&esp;神像上的女娲蛇身人面，她衣着单薄的云裳，神情慈悲，目光炯炯，强壮的臂膀高高举起五彩石，如同远古时的盘古天神，双手撑天，蛇身踩地，将混沌的天地分开。
&esp;&esp;她看着女娲，女娲却看着天。
&esp;&esp;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鬓间的发簪发出五彩的光芒。
&esp;&esp;“呀，姑娘怎得出来了，会感染风寒的。”侍女们将她团团围住，然后为她穿上了鞋子，裹上了厚实的衣裳。
&esp;&esp;杨婵初醒，变得十分迟钝，她望着女娲像，再一次问：“我在哪？”
&esp;&esp;侍女们说：“姑娘在女娲宫呢。”
&esp;&esp;“女娲宫在哪？”
&esp;&esp;侍女们看着杨婵懵懵懂懂的样子，觉得可爱，纷纷笑成一团，捏了捏杨婵的脸，说：“女娲宫在昆仑山呀。”
&esp;&esp;“哦，”杨婵转过身，看向远山之外的雪，“原来这里是昆仑山。”
&esp;&esp;头忽然变得有点疼，杨婵手抵着额头铭刻在灵魂上的记忆在脑中陡然炸开，杨婵头痛欲裂，跪倒在地上，侍女们慌作一团，说要去找又不见影子的玄素大人。
&esp;&esp;玄素手里还没忙完，就听到杨婵又出事了，她跑到杨婵屋里见她疼得滚成一团，赶紧用神力将她包成一团，等杨婵稍微镇定下来后，手中有幻化出诸多细细的银针，摁着她的脑袋插在她脸上的穴位上。
&esp;&esp;杨婵脑子里记忆太多，太混乱，一下子搅在一起，让她感觉十分混乱，分不清哪个是真，哪个又是假的。
&esp;&esp;浑身上下唯一察觉到的真实好像只有铭刻在灵魂上的魂契，她死死抓着胸口，一字一句地说：“我要出去。”
&esp;&esp;玄素一脑门官司，心里一边想黄土只有一块救了杨婵就救不了姐姐，现在要是杨婵了出了事，那真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一边又想母亲的黄土不可能出问题，出问题只可能是自己，她行医谨慎，从未治死过人，要是一死就死玄女付出生命也要救的杨婵，她也别活了。
&esp;&esp;两方兵荒马乱直到熬到夜里才好一些。
&esp;&esp;玄素瘫在床边，看着杨婵蜷成一团，窝在床里，嘴里还在轻声嚷嚷着要出去。
&esp;&esp;这回玄素没有嘲弄她了，她翻了个白眼，问这个麻烦精，打算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