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去。
&esp;&esp;杨婵答：“我要找哪吒。”
&esp;&esp;玄素听到这个名字头都大了，她说：“哼，你们倒是情谊深长，可怜我姐姐和女娲宫因为你们的姻缘遭了好大的罪。”
&esp;&esp;杨婵睁开眼，看着她，眼中流露着困惑，玄素看她那双纯澈的金眸，一肚子苦水终于有处倾倒了。
&esp;&esp;她说：“你的好情郎为了你大闹女娲宫，叫我姐姐拿救命的黄土来为你再造肉身。”
&esp;&esp;“等你彻底好了，就能跟你家的情郎甜甜蜜蜜、长长久久，我姐姐却没几年好活了！”
&esp;&esp;她吼完，也不管杨婵一个病人能不能接不接受，转过头，就坐在床下，双手抱胸开始生闷气。
&esp;&esp;身后的杨婵一直沉默，玄素也不指望她能说点什么。
&esp;&esp;她年少时就跟着伏羲在人间晃荡，做大夫的人情冷暖看的最多，她晓得人心复杂，恩情越大越无法偿还，人们就越是逃避，一开始或许感激涕零，但到后来好像不存在这样的恩情似的，或者说施展这样的恩情是理所当然的，但是一旦收回这样的恩情又会将曾经的恩人当作了仇人。
&esp;&esp;所谓升米恩，斗米仇，便是如此了。
&esp;&esp;这样的人多了去了，玄素都不奢求付出能有所回报。
&esp;&esp;她发脾气也只单纯是发泄不满而已。
&esp;&esp;可是杨婵躺在她身后，忽然说：“对不起。”
&esp;&esp;玄素一怔，紧紧抱住的双臂都松了松，她偏过头，看月色倾撒在杨婵的床边，问：“你对不起什么？”
&esp;&esp;杨婵说：“剥夺了你姐姐的生机。”
&esp;&esp;玄素吸了吸鼻子：“算了吧，那是她自己给的。”
&esp;&esp;“她愿意去死，我有什么办法，你又有什么办法？”玄素声音明明已经变得破碎了，她揉了揉眼睛，还故作潇洒地说，“躺着受恩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