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不,此时此刻,才是最好的。”
&esp;&esp; 和局
&esp;&esp;昆仑一年到头要下半年的雪,临到春日还在下雪。
&esp;&esp;杨婵在昆仑山呆了三年,看了二年的雪,已经把这里的雪看习惯了,再没之前那么新奇。
&esp;&esp;清早,天蒙蒙亮的时候,杨婵就穿好了外氅,越过厚厚的雪堆,走到了玄女的屋前,刚走到门口,门就被一阵暖风拉开。
&esp;&esp;杨婵笑着喊:“祖母。”
&esp;&esp;玄女放下总是不离手的书,朝她露出温柔的笑意。
&esp;&esp;她日日夜夜都在看书,杨婵在她这里修习两年,每每深夜离开,清早赶到,不论何时都不见玄女在休息,她似乎,不用睡觉似的。
&esp;&esp;杨婵问:“今天学点什么呢?”
&esp;&esp;玄女一抬手,挥来一本棋谱,说:“今日休息,学棋谱吧。”
&esp;&esp;“欸?”杨婵惊奇地说,“祖母还有棋谱?”
&esp;&esp;她以为玄女手里出了兵书就是经书,好像一辈子都在修行上较劲,竟然有这么闲情雅致的东西。
&esp;&esp;玄女拍了拍这本已经沾了灰的棋谱,解释道:“修道除了修习仙术,更重要的是修心。”
&esp;&esp;“心?”
&esp;&esp;“是,心性至坚的人能走的很远很远。”
&esp;&esp;杨婵“哦”了一声,笃定地说:“那祖母一定是心性至坚的人了。”
&esp;&esp;在杨婵眼里玄女是无所不能的,她活了很久又博览群书,无论是才学和法力都是至高,即便卧床不起,随意施展出来法术都让人惊奇,然而,她对这些旁人这一生都难以达到的成就从始至终都表现得淡淡的,不以为异常。
&esp;&esp;杨婵总是在可惜,这样一个人竟然就缠绵病榻,受困一隅,连自由行走都做不到,偶尔以己度人一下,建议玄女出门走走,但是玄女就真如她所说,已经对外面的一切失去了兴趣,不打算费力气去看一些她早已看厌的事物。
&esp;&esp;玄女听到杨婵的彩虹皮,不以为意,她反驳道:“这世上没有人可以真正做到心性至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