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意浓浓，四象发现猎户震惊的目光，敲起嘴，得意洋洋地想，哪吒就是厉害。
&esp;&esp;杨婵看到她得意的小模样，咯咯的笑，四象小声问：“娘，你在笑什么？”
&esp;&esp;杨婵没说自己在笑什么，她放下被四象冻得不再温暖的手，又开始搓手，她说：“你也学着我搓搓手吧，暖和。”
&esp;&esp;四象点点头，和杨婵一起搓手，她被杨婵抱在怀里，大手外包着小手，看着分外温馨。
&esp;&esp;哪吒蹲在床下，抬头望着她俩，心里一暖。
&esp;&esp;李家可没有这么温馨的场景，除了吵架就是冷战，要不就是芸娘的小心翼翼和战战兢兢，对待李靖，芸娘远比对哪吒更加小心谨慎，与其说是在侍奉夫君，不如说是在服侍掌管他们母子俩生杀大权的主人。
&esp;&esp;这样畸形的关系不仅压的芸娘扭曲，也逼得哪吒窒息，他从不觉得组成家庭是件好事。
&esp;&esp;婚姻就是奴隶制，父亲是家里的主人，而妻儿通通都是仆役抑或者说，妻儿们是可以随意处置的私有财产，然而，父亲并不是永远的既得利益者，因为父亲之上还有父亲，父亲的父亲之上还有更多的父亲，那是李家宗祠里那一座座古旧又腐朽的牌位，也是曾经压在李靖和哪吒头上无法回避的君王。
&esp;&esp;哪吒从儿子的身份走过来，不觉得夫妻关系是好事。
&esp;&esp;但，这一切在杨婵那里好像是不同的。
&esp;&esp;四象搓热了手，没有按照杨婵说的捂一捂自己的脸，她抻起腰要给杨婵捂脸，杨婵一愣，下意识抬眼，看向哪吒，哪吒看着她，笑了。
&esp;&esp;杨婵眨眨眼，听哪吒说：“四象年纪不大，倒学会李靖说的那套孝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