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esp;杨婵一顿，弹了弹四象的额头，四象“唔”了一声，缩回被子里了。
&esp;&esp;杨婵也跟着进了被子，搂住四象，残酷地宣布：“今晚上就不讲了，睡觉吧。”
&esp;&esp;四象人小鬼大，笑嘻嘻地说：“娘害羞了。”
&esp;&esp;杨婵捏了捏四象的脸，让她老实睡觉。
&esp;&esp;四象眨眨眼睛，借着杨婵干净的金色的眼睛看到了自己和烛九阴的身影，她悄声问道：“哪吒在哪里啊？”
&esp;&esp;杨婵眸光一暗，低垂着眼睫，在月光下落下一片阴影，她说：“他啊，迷失在遗憾和怨恨之中了，我渡不了他，只能成全他了。”
&esp;&esp;四象听不太懂，她问：“那他什么时候回家呢？”
&esp;&esp;“嗯，”杨婵给了一个很模糊的答案，“等一切结束以后吧。”
&esp;&esp;四象打破砂锅问到底：“一切什么时候结束呢？”
&esp;&esp;“嗯，那得阐教的天打败截教的天，周人的王代替商人的王，等到那时候，可能就结束了。”
&esp;&esp;不过那时候，这人间再往下烂成什么样子也不得而知了。
&esp;&esp;“别想了，”杨婵拍了拍四象的脑袋，“快睡吧，明天得走了。”
&esp;&esp;四象“哦”了一声，闭上眼假寐，背地里让烛九阴给自己讲故事，等讲睡着了才算彻底消停。
&esp;&esp;等到第二天，四象带着姬旦送的一箩筐吃不完的糕点在西岐城外往外走的时候，老君才出现。
&esp;&esp;杨婵惊讶地看着路边跟她打招呼的老君，无奈道：“师叔祖，你之前跑到哪里去了？”
&esp;&esp;老君尴尬地咳了咳，说：“人太多了，我找个地方先缓一缓。”
&esp;&esp;说罢，他一挥手，亮出一辆比之前修饰的还要精美的青牛车，说：“现在就走吧。”
&esp;&esp;杨婵抱着睡着的四象，看着上面载着的鲜花，好奇地问：“您这是哪里来的？”
&esp;&esp;老君别过头，有些窘迫地说：“我昨天躲在岐山里，遇到了那里的姑娘，她们非要送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