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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西岐地处边境,这里的姑娘们性情泼辣,估计是看到老君那张好看的脸,不管二七二十一,先送一顿调戏,让本就不善与人交际的老君更加难过。
&esp;&esp;可是,他再不适应,最后还是收了这些在如今破破烂烂的人间里难得长出来的稀奇的鲜花。
&esp;&esp;杨婵闻言,眉间一挑,长长地“哦”了一声,让老君快说说。
&esp;&esp;老君没说他的遭遇,捡起其中几株花,说:“阐截一战,整个人间都受了影响,我们赶了那么长的路,这里是唯一长出鲜花的地方。”
&esp;&esp;杨婵愣了一下,看着老君注视着鲜花,眼里流露出的笑意说:“看到它们,我觉得一切好像没有那么糟糕了。”
&esp;&esp;“太乙说的不错,”老君温柔地感叹道,“我啊,就是闷太久了,是该出来走一走。”
&esp;&esp;“师叔祖……”
&esp;&esp;老君小心翼翼地放下花:“好了,走吧。”
&esp;&esp;然而说着要走,他们终究是没有走多远,身后那座被撞破的城门里忽然跑出一匹白色的骏马,定睛一看,上面正坐着穿着常服的姬旦。
&esp;&esp;看着身上还有一身灰,估计又是从繁忙的公务中跑来的。
&esp;&esp;杨婵看着一脸懵逼的老君,倾情为他介绍:“这是周王的弟弟,姬旦。”
&esp;&esp;“鸡蛋?”老君微微瞪大眼睛,“这……真是好名字啊。”
&esp;&esp;杨婵忍不住笑出声,说:“师叔祖,不带这样调侃人家名字的啊。”
&esp;&esp;老君红着脸,赶忙说:“我没有。”
&esp;&esp;姬旦下马还是不够利索的,人又着急,战场上都没跌马的人,在杨婵和老君面前表演了一下跌马是怎样的惨样,老君“诶呀”一声,一挥手,用风轻轻扶住了他。
&esp;&esp;姬旦安稳地落了地,忘了自己应该窘迫的事实,忙不迭地爬起来,跑了过来,他还喘着粗气,看到杨婵,颇有些谴责的意思:“怎么就走了?”
&esp;&esp;杨婵“啊”了一声,一手抱着四象,一手拿出装了很多糕点的乾坤袋,说:“还是从膳房里洗劫了一些东西的。”
&esp;&esp;当然不是洗劫,是那些侍女非要送给她们的,说是小殿下吩咐的。
&esp;&esp;四象出城的一路,一边吃,一边犯困,后来吃完手里的,干脆趴在杨婵怀里睡回笼觉去了。
&esp;&esp;姬旦憋了很久,终究没憋住,说:“可是,还没有道别呢。”
&esp;&esp;杨婵看着他忙的一身灰,说:“但你好像很忙。”
&esp;&esp;姬旦红着眼睛,冲动地喊道:“忙也要好好道别啊!”
&esp;&esp;说的很有道理,杨婵竟然无法反驳。
&esp;&esp;她把怀里睡大觉的四象摇醒,让她好好跟自己的小保姆道别。
&esp;&esp;四象揉了揉眼睛,最后还是被烛九阴给叫醒了,她也和老君一样懵逼地看着姬旦。
&esp;&esp;她那一家,就没有一个反应过来如今是个该悲伤道别的时候,她甚至扬了扬手,跟姬旦说“你好”。
&esp;&esp;那一战过后,以西岐对四象有点复杂的态度来看,她继续待下去当然不会是好事,杨婵来接她走是最好的了,这个道理,姬旦当然懂,但四象当了他好久的尾巴,又共患难了一次,对四象的感情难免深厚。
&esp;&esp;人有了感情,就总会做出一些不理性的事,这一点就算是懂规矩知进退的少年英才也逃不过。
&esp;&esp;姬旦看着四象一点也留恋的样子,眼睛更红了,她父母是仙人,她以后也会是仙人,都是仙人了,此一去,怎么还会回到这样的凡尘地,可他还是明知故问:“你,以后还来西岐吗?”
&esp;&esp;四象看向杨婵,杨婵哪里知道,就现在这破情况,有没有以后都不知道。
&esp;&esp;四象又问烛九阴,烛九阴表示都可以,他顿了顿,表示西岐的糕点还是挺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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