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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们只有你,而你,也只会有我们。”
&esp;&esp;“师父,这就是你和我们所有的如今。”
&esp;&esp;通天的杀意骤停。
&esp;&esp;无当松了口气,现在已经完全暴露了,她索性借着他回忆里所有的爱和痛,让他回头,她说:“师父,道祖当年在北海点化你时说的话,你还记得吗?”
&esp;&esp;通天不言,无当在一边说:“清气所化是生灵,浊气所化也是生灵,既然是生灵,那便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esp;&esp;“人神如何?妖魔又如何?自由地活着本身无罪!”
&esp;&esp;“师父,你无错,我无错,截教无错,”她喝道,“错的是越来越狭隘的元始天尊!”
&esp;&esp;“哪里有什么融合,他一个一个杀下去,妄图剔除眼前的绊脚石,只不过想彻底斩除相反的道。”
&esp;&esp;“若任由他杀下去,截教必亡,剩下来的只有一个回不了昆仑山的你而已。”
&esp;&esp;通天突兀地叹了一口气,无当一愣,听他说:“你看我怎么说来着,你们终究会害了我和你们自己。”
&esp;&esp;“瞧瞧,多想把自己送上战场又多想让我给你们陪葬啊。”
&esp;&esp;“哎,”他叹道,“你代我劝劝他们,我就算了,别把一些有望仙途又无心争斗的小家伙卷进去。”
&esp;&esp;说罢,他背过身,又慢悠悠地往前走,无当看着他的背影,大声呼喊师父,他却不应,他赤着脚,微微驼着背,落寞地自言自语:“不过说的也对,回昆仑山?我这样满身罪孽的家伙,哪来的脸回昆仑呢?”
&esp;&esp;“哎。”
&esp;&esp;他又叹了口气,
&esp;&esp;“真是,无路可回啊。”
&esp;&esp; 混沌
&esp;&esp;通天在还没有获得通天教主这个称号,在还没有获得上清这个名字之前,是一团刚刚生在世上的混沌。
&esp;&esp;没有名字、没有归处、没有可以栖息的地方。
&esp;&esp;他生自天崩地裂时落下来的混沌之气,本是一团黑漆漆不讨厌人喜欢的混沌,没有自我,没有灵智,甚至连一个单纯的生灵也算不上。
&esp;&esp;总的来说,跟天底下的风雨雷电差不多就是一种存在但不存活的物质,不过,他比人家讨厌的多,所经之地莫不陷入混沌抹为虚无。
&esp;&esp;他比“死”还可怕,他一旦出现就代表着一切都将化为虚无,不复存在。
&esp;&esp;由此可见,他对着这个生机勃勃的世界来说到底有多讨厌了,可是他这一团黑漆漆哪里知道自己有多讨厌,反正天也崩了,地也裂了,三界又有重回混沌之势,他这一团乌漆麻黑就跟着风雨雷电一样顺势而为呗。
&esp;&esp;不过这个由盘古开辟的世界到底没有重回混沌的一团,女娲以身补天,弥补了天地的裂痕,三界又重新划分开来,甚至有了这一次之后,化为天道的众神意志将三界分的更加清晰,不允许任何人僭越三界的界限,这一场前所未有的大灾难警示着每一个人,时刻预防着“融合”的悲剧再一次发生。
&esp;&esp;不过女娲到底是干大事的,不拘小节,把他这一团黑漆漆忘到人间了。
&esp;&esp;也许是女娲死前用宝莲灯镇压三界魂灵那一场壮举影响了这一团没有灵智的黑气,让其生出了灵智。
&esp;&esp;不过这个灵智不是什么高级的,就像最低等的动物,唯一的意志就是活着。
&esp;&esp;要在这个与他格格不入的世界里活下去可不容易,尤其是他的存在本身就是虚无,为了活着,他本能地寄生,他在很多生灵体内寄生过,但他们很快都被他吞掉了。
&esp;&esp;他也不是故意的,是真的没什么办法。
&esp;&esp;为了长时间地“活着”,他只能不断寄生,活的死的,他不在乎,他就是一心活下去的单细胞动物,没有道德良心一类高级的想法。
&esp;&esp;这样的日子不知道过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