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会有果,”他怒不可遏,几乎要宣泄出这些年未曾言说的委屈和怨恨,“没有人是生来就有罪的!”
&esp;&esp;玄女看着他眼中灼灼,又看他一身伤痕,终究不忍,冰冷的面目流露出怜悯,她叹道:“玉清,你是盘古之后,鸿钧之子,不要执迷不悟,自毁前途。”
&esp;&esp;玉清在听到父亲的名字是僵硬了片刻,他已经崩溃的那根弦习惯性地在这个名字的驱使下再一次绷紧,来往昆仑山的仙人们对他的指指点点、窃窃私语,以及父亲遥不可及的背影一一浮现在眼前。
&esp;&esp;他死死抓着剑,几乎要呼吸不过来了,他艰难地说:“我……是圣人的野种,是他唯一的污点。”
&esp;&esp;他说着说着,越发坚定,他抬起头,说:“我与其做个被人鄙夷嘲笑的野种,不如做个无父无母的孤家寡人。”
&esp;&esp;“我没有父亲,”他深吸一口气,“我所拥有的家人就只有我师弟一人。”
&esp;&esp;[师兄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esp;&esp;他红着眼眶,字字清晰:“我要带他回家。”
&esp;&esp;玄女长长地、长长地叹了口气,抬起手中的剑,闪现到因为重伤变得迟钝的玉清身前,一剑刺穿了他的胸腹,并利落地将他钉在了北海的雪地里,滚烫的鲜血融化了冰冷的雪,血水和雪水融合到一起纠缠出浅色的痕迹,偏执的玉清终于失去意识,闭上了眼睛。
&esp;&esp;玄女望着远方煞气浓重的北海刑场,叹道:“你执念太深,这不是好事。”
&esp;&esp;玉清重伤再次苏醒就已经被送到了昆仑山。
&esp;&esp;睁开眼,许久未见的鸿钧正在身旁,他终于放下了那把寒冬腊月也要扇的破扇子,一向淡然平静的神情在与玉清对视的时候变得波澜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