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esp;&esp;明明是想要扯出一个笑容来,她希望在回到未来前,留给他的记忆是她的笑脸,可是眼泪却不争气地划过眼角,“我要离开,也是要和你没有关系,不会牵连到你的离去呀”
&esp;&esp;“你对我那么重要,我没有办法做到眼睁睁地看着你因为我而受到伤害。”楚韵的左手撑住床沿,向魈靠来的她伸出右手,手指贴在魈皱起的眉峰,轻轻地一下一下往上推揉,“所以,你就不要觉得是自己的原因啦。”
&esp;&esp;带有凉意的指腹一下又一下轻柔地抚摸着他的眉心,肌肤相贴的触感惹来一阵颤栗,她明明在流泪,可他又为什么不像之前那次那样,看着她红了的眼眶而感到难受呢?
&esp;&esp;她,是在为他而哭吗?
&esp;&esp;鬼使神差地,魈抬起了手,接过了楚韵坠落的眼泪,泪珠在他的手心里绽开成一滴水花,正如在心里涌动的感觉那般,温温热热的。
&esp;&esp;它顺着他掌心的纹路向下蜿蜒流淌,温暖的感觉便这样流经四肢百骸,心尖泛起陌生的情愫,在听到她说的“怎么舍得”与“那么重要”时,那股感觉变得尤为强烈,无法忽视。
&esp;&esp;他现在的感受似乎与面前垂泪的她正相反,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与她有如此大的差异,就连[美梦]中也无从解释,与他人亲近的人,似乎没有在他人落泪之时,自己的内心反而感到欢欣的状况。
&esp;&esp;他不该这般,越是要压抑却越在膨胀着。
&esp;&esp;楚韵用袖子胡乱擦擦眼睛,在心里一遍一遍跟自己说到要笑起来。
&esp;&esp;她就要回到未来了,在仅剩的与过去的他相处的时间里,她希望在他的记忆中,这段回忆能带给他快乐,所以尽管她还是觉得自己不值得也配不上他为她豁出性命,但是她也不能让自己沉浸在这样消极的情绪中,如果要他欢笑的她都一直不开心,又怎么能够将他带动的开心起来呢?
&esp;&esp;她啊,是再难过的时候,都会一次一次骗自己笑出来,骗自己多了,假的也成真的了。
&esp;&esp;可是她真的很担心,在她走了以后,他还会遇到其他的人,是对他好的人就好了,但是一个一个都要他这样拼命的话,他怎么承受得来呢?
&esp;&esp;“对我来说,你最重要,虽然要怎么做也是你的自由,但是我真的怕你难受怕你疼,你不要随便的为别人这样不顾自己的命,可以吗?”
&esp;&esp;“我没有随便,是在心里跟自己许诺了,要守护你。”
&esp;&esp;他轻轻的一句话,就能让好不容易止住眼泪的她又哭起来。
&esp;&esp;
&esp;&esp;“进来。”
&esp;&esp;魈撩开幕布,走进狐盈的营帐。
&esp;&esp;狐盈将手中的木简放到桌角一旁,她身子后倾靠在椅背:“那个人类医师倒真有几分本事,你昨儿个瞧着还了无生气的,今天倒是能自己走了,呵。”打量着他没有血色的脸庞,他眉宇之间是挥之不去的疲惫,狐盈嘴角一挑,无关风月哼出一声嘲讽的笑。
&esp;&esp;“”魈垂眸不语。
&esp;&esp;“堂堂魔将居然会中这等蝼蚁伎俩,被区区凡人的毒药给撂倒,若是那个姑娘吃了,只怕是会命丧当场,差点就要因为你的疏忽导致我失去这样一个助力,你真是该死!”
&esp;&esp;狐盈的絮絮叨叨没有传入魈的耳中,他只感觉头昏昏沉沉的,人也难以保持清醒。
&esp;&esp;“”
&esp;&esp;狐盈皱起眉头,眼里翻滚着戾气,这个家伙从前就是无论如何辱骂责打也无动于衷,既不会像有的魔将自觉被狠狠羞辱,自己的尊严被无情践踏敢怒不敢言,又无法掩饰自己对她的恐惧;也不会向她跪地求饶满脸讨好,乞求躲避她降下的惩罚,当真是无趣又惹她不爽。
&esp;&esp;她抬起手,举起的手心里不一会儿就凝聚出一大颗水球,本想要泼醒这个她说话却没有反应的家伙,却转念一想,时值寒冬腊月水面结冰,看他的样子应该没有完全祛毒,身体还是虚弱不堪,只是勉强能够站立行走,若这时罚他去浸水牢,想必也能让他痛苦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