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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怎么了?”
&esp;&esp;听到弥怒这一声转了好几个调子的“哦”,魈目露疑惑地看着他。
&esp;&esp;“会不会是你太挑剔他了?按照你这么个观察筛选法,世间或许也没几个男子能配得上楚韵姑娘了。”
&esp;&esp;弥怒这么说,本想逗弄魈几句,想到魈会因为他的玩笑话而慎重思考的样子,他可算是能感受到一点浮舍总是锲而不舍地逗魈的乐趣了,只不过还没体会到,便看到魈几乎不经过思考,脱口而出:
&esp;&esp;“她值得世上美好的一切,值得被人珍之爱之,若没有人能与她相配,自然是因为他们都不够好。”
&esp;&esp;他用着仿佛在陈述事实那般不容置疑的口气,向他笃定地真挚地说到。
&esp;&esp;“”
&esp;&esp;看着他坚定如磐石的眼神,那一刻,弥怒忽然感觉到,魈的感情,也许要比他,比他们想象得都更深刻,都更认真。
&esp;&esp;“若此世间无人与她相配,那么你呢?”是那样自然而然地,弥怒问出口了。
&esp;&esp;“我”
&esp;&esp;在想着如何回答弥怒的话时,一想到楚韵,纷飞的思绪便将他拉入回忆中。
&esp;&esp;
&esp;&esp;好似在一瞬间,眼前的景象都在倒退,他仿佛回到了那段沉重的,却因为她的到来,而带来了另一种不可磨灭的意义的记忆中。
&esp;&esp;她的一颦一笑,与她相处的一点一滴,都在脑海中鲜活起来,时至今日,依然能清晰得像是昨日才经历过的事情。
&esp;&esp;魈忽然想起一件,楚韵都不知道他已经知晓了的事。
&esp;&esp;就在那个她为他撑伞的雨天过去不久,时值秋季,正是松鼠活跃的时候,一天他在山上看到有松鼠,在落满了或火红或枯黄落叶的路面寻找可储藏过冬的食物,松鼠身子小小一个,尾巴却又长又卷翘的,看着很是可爱,他蹲下身,不禁想摸摸它,可松鼠太过警觉,他的手还离着它有一段距离的时候,松鼠就察觉到而跑走了。
&esp;&esp;其实这只是很寻常的一件小事,他自己都未必会记挂在心上,可也许是他当时的眼神有一瞬的失落,还是他抿唇的样子被她瞧见,他记不清,也没有在意这样的事情。
&esp;&esp;可在过了一个多月后,当他再上那座山时,身侧依然有她的陪同,也见到了在觅食的松鼠,她看了他一眼,就说到很是凑巧,她前天才从夜市里买了葵瓜子和花生,想要喂喂松鼠。他那时竟然也没有对此感到疑惑,明明她该是和他一样偶然看到松鼠的,它瞧见人就会跑了,为何她会很清楚松鼠能吃什么,怎么就这么刚好便带着了
&esp;&esp;“算了吧,它会跑的。”他没有接过她从挂在手腕上的布袋里,拿出来的葵瓜子。
&esp;&esp;“嘿嘿,这可说不好~”
&esp;&esp;见他不伸手,抓了一把瓜子的她只好用另一只手拽住他的手将他拉过去,蹲在松鼠身后,然后塞给他葵瓜子,要他先去投喂松鼠,还跟他开玩笑说,如果松鼠跑走了的话,就是他吓走的。
&esp;&esp;他只得小心地靠近松鼠,看着松鼠毛茸茸又蓬松的大尾巴,几百年前的金鹏内心还会抱有微不可察的期待,看着他凑近去,可这一回松鼠没有跑,它转过来,把他掌心里的葵瓜子都抓着塞进嘴里,把它的脸颊塞得鼓鼓囊囊的,模样可爱得不得了,它的身子圆墩墩的,他就情不自禁地伸手摸了摸它的尾巴,还以为自己这样得寸进尺了它一定会逃跑的,没想到,它竟然很乖的让他摸尾巴。
&esp;&esp;他顺着它的身子一直摸到它的尾巴,山林间刮起微凉的风吹来带着草木气味清新又湿润的空气,每吸一口气都令自己的身心也不自觉地感到更加放松,他就这样摸啊摸的,松鼠也不反抗,又软又滑又毛绒绒的感觉就这样一直触动到了他的心坎,令他的心也不由得柔软下来,那一刻,他恍惚间有种自己与自然融为一体,被生灵接纳的短暂错觉
&esp;&esp;“哇,它很喜欢你很愿意亲近你耶,都不跑的!是我的话,小松鼠就肯定要跑走啦!不过当然的嘛,无论谁只要对你有一点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