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两人间就像埋有浓烈的火药,只要有星火将引线点燃,一切都将在爆炸中毁灭。
&esp;&esp;“无所谓。”多托雷耸了耸肩,递给少年一支药剂。
&esp;&esp;那淡蓝色的长条试管和他胸膛以及耳朵上挂着的饰品差不多,都带着让人厌恶的冰冷光泽。
&esp;&esp;“她吐血时,给她喝了。”
&esp;&esp;“这是什么?”散兵皱了皱眉,神色警惕。
&esp;&esp;“能让她在深渊活下去的东西。”
&esp;&esp;多托雷摆了摆手,转身离去。
&esp;&esp;只丢下轻飘飘的嗤笑声。
&esp;&esp;——他从不在意结果如何。只要实验的过程足够刺激,他能够得到想要的,结果也并不是那么重要。
&esp;&esp;你的命,在多托雷眼中,或许也是件可有可无的消耗品。
&esp;&esp;冰蓝的试管如同飓风昼起的冬夜,白色的絮状长条沉淀在幽蓝的试管底部,丝丝缕缕,像数条恶心的长条蛆虫。
&esp;&esp;散兵凝视着药剂良久。
&esp;&esp;多托雷从不会做没有利益的事。
&esp;&esp;这点在愚人众内部是再清楚不过的事,如果没有多托雷感兴趣的事,哪怕女皇的命令,这个古怪的人或许都会不屑一顾。
&esp;&esp;——那么,多托雷。
&esp;&esp;——病秧子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呢。
&esp;&esp;少年眯起眼遥望着青年离去的方向,冰晶的雪花落在他的发丝、衣袖上,深黑色的衣绒杂糅着冰雪,将他的身影染上一层冰寒。
&esp;&esp;风吹起他斗笠的尾帘,在微风中翻动。
&esp;&esp;……
&esp;&esp;你是被少年吵醒的。
&esp;&esp;散兵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个铃铛,在你耳边一遍又一遍地摇晃,发出频率极快的吵闹声。
&esp;&esp;以至于你不断地梦见自己被追捕、在狂奔,而耳畔的铃铛声就像催命符一般一声又一声愈发急促。
&esp;&esp;你从梦中惊坐起,对上少年含笑的眼眸。
&esp;&esp;你:“……”
&esp;&esp;你还没来得及发疯,少年就将你的脑袋扭开,恶笑道,“风铃确实很适合我。”
&esp;&esp;他说着,又将铃铛往你耳边摇了摇。
&esp;&esp;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