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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你们家却不是这样。
&esp;&esp;潘塔罗涅不缺钱,自然也不会说冷得要和你挤一间屋子,很多时间他恪守着一个父亲该有的距离,从不逾越片刻。
&esp;&esp;但今天却很让你感到意外。
&esp;&esp;那扇窗修了两次,不知道第二次用的什么材质,外面狂风大作也没有让玻璃颤动片刻。
&esp;&esp;你从室内向外窥探,心中默数着次数。
&esp;&esp;——第十五次暴风雪。
&esp;&esp;至冬的飓风可以将破旧的房顶掀起万丈高,能在无人的深夜里雪积千丈,也能用刺骨的冰寒爬上人的背脊,酣梦中的人醒来时或许已经成为了冰雕。
&esp;&esp;“吱呀”
&esp;&esp;门被人轻柔地推开。
&esp;&esp;你侧目望去,男人披着厚重的衣服,斗篷上的黑色的绒毛划过他白皙的脸侧,室内的暖气将他的镜片镀上一层朦胧的白雾。
&esp;&esp;“爹。”
&esp;&esp;潘塔罗涅闻声轻轻颔首,白皙的指骨被黑色的手套包裹,修长的指尖抵住木制的握柄,他挑着一盏暖黄的灯,行走在风雪中,推门而入,抖落了一地的风雪。
&esp;&esp;你难以辨别被白雾侵染的双眸带着何种神色,你只是觉得,一直等待的离别时刻,似乎离你不远了。
&esp;&esp;潘塔罗涅放下了灯盏,慢条斯理地解下了手套。
&esp;&esp;“身体还好吗?”
&esp;&esp;男人的指尖带着微粉的受冻痕迹,漂亮的指尖在半空中划了个圆弧,那模糊的镜片就被他取了下来在手中摩挲。
&esp;&esp;“我记得你以前很害怕这样的雪夜。至冬总是这样,飓风暴雪天总要来那么十几次。”
&esp;&esp;他将擦拭好的镜片重新戴上,眼睫垂落勾勒出温柔缱眷的弧度。
&esp;&esp;“第十五次暴风雪。”
&esp;&esp;你下意识抬眼与他对视,却猛地被那双深色眼底的炙热烫得心惊,慌乱移开视线。
&esp;&esp;然后你便听见男人轻笑了下,他并没有在意你的失礼,语调温吞述说着——
&esp;&esp;“你还小的时候,就很害怕暴风雪夜。连我半条腿都不到,总抱着个枕头往我房间钻。”
&esp;&esp;他的眼底都灌满了星辰,“那时我总对你冷着脸,你却是唯一不畏惧我的人。”
&esp;&esp;你突然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潘塔罗涅。
&esp;&esp;因为你不是潘弥莎,你也没有他说的那些温馨的回忆。
&esp;&esp;潘塔罗涅似乎并不在意你有没有回应,只是自顾自说着,就像他从来没有怀疑过你不是他的养女。
&esp;&esp;你难得地感受到了一丝歉疚。
&esp;&esp;旁人都说潘塔罗涅冷血无情,只要有利可图,哪怕双手沾满鲜血,屠戮压榨多少无辜百姓生命,他眼皮都懒得掀起一点。
&esp;&esp;资本家的眼底是金钱与名望,潘塔罗涅只求财富,甚至连执行官的名号,都是女皇公认的[富人]。
&esp;&esp;但其实,潘塔罗涅并不吝啬。
&esp;&esp;每个月源源不断的摩拉汇给你,坎慢德的各种奖金他眉头不皱一下就发了。甚至他在你病好转的时候,还会难得地给宫殿里的所有人带薪休假。
&esp;&esp;你不可抑制地想起了“爹”这个代名词,如果、如果他真的是你的父亲,该有多好。
&esp;&esp;你再回过神来时,潘塔罗涅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你的身后,他的手正在温柔地抚摸着你的脑袋。
&esp;&esp;男人修长的指尖滑过有些干燥的黑色长发,弯唇笑了笑。
&esp;&esp;暖黄的灯光打落在他的脸侧,将他镀上那样温柔的色泽,连带着冷硬的下颚都染上柔意。
&esp;&esp;“潘弥莎,你要离开爹了。”
&esp;&esp;他的动作很轻,你甚至不太能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