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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毕竟雾青从丹鼎司辞职才不到一年。
&esp;&esp;对于一个仙舟人来说,一年的时间还不够消除他们先前工作对大脑制造的惯性。
&esp;&esp;甚至砂金下意识要将手指往后蜷缩一下的动作还被她给制止了。
&esp;&esp;医师握住了你的手;
&esp;&esp;医师拒绝了你“我自己来吧”的提议;
&esp;&esp;医师表示“像你这样的涂法什么时候才能治好”,并快速且干脆地完成了绕着整个手腕的上药过程;
&esp;&esp;随后医师快速抬起眼睛来看了一眼,表示:换只手。
&esp;&esp;力气好大。
&esp;&esp;砂金意识到自己挣扎无能之后就没有再做那些无谓的抵抗。
&esp;&esp;没必要,他也争不过。
&esp;&esp;于是他选择按照自己原本设想的节奏往下走,将手腕上被勒出来的红痕以及因为这而延伸出的支线忽略:“现在算是空闲吗?我可真是太好奇了,你到底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还有,你的力量。”
&esp;&esp;雾青想了想:“除了两个被我问路的侍女,她们知道有不速之客进入了这座庄园,其他人应该都不知道——哦,还有他。那两个侍女的话,我稍稍威胁了她们一下,希望她们不要受到太大的惊吓,而且我想她们应该不至于主动报告给庄园中的安保力量。”
&esp;&esp;她指了指一旁被微微发光的“绳索”给捆得动弹不得的“垃圾”,有些自豪,有些兴奋:“我一路开着隐身进来的。警报一个都没响。”
&esp;&esp;砂金点点头:“我明白了。当然,其实警告响了也没关系,反正……”
&esp;&esp;他顿了顿:“抱歉,我忘记基石不在我手上了,那就只能仰仗你了朋友。”
&esp;&esp;
&esp;&esp;这个记忆时间线上的砂金,是已经认识了她、并且关系已经很不错了的砂金。
&esp;&esp;他也已经知道自己将会拿到来自家族和钟表匠的邀请,参加这场家族头一回对外邀请宾客参加的谐乐大典,并且趁机找到机会帮着公司收复匹诺康尼。
&esp;&esp;因此雾青就直接一五一十地将情况说明给他听了,在自证环节甚至提到了他那块碎掉的砂金石。
&esp;&esp;将砂金石敲碎掉,一方面可以蒙混过关让家族无法发现他的基石从而使得他能够在梦境中发挥出更强的力量,从而为公司制造出可以撕开家族拒人千里的那层外壳的机会;另一方面,也是让翡翠这块基石得以被成功送入匹诺康尼,让翡翠动手的绝佳机会。
&esp;&esp;这个大胆到甚至可以被评价为亵渎琥珀王的计划,也确实只有他这个赌徒才能提出来,而也就只有战略投资部的人才有魄力批准。
&esp;&esp;——这个计划,外加上其他的一些细节,让他确定了这个听起来有点……玄幻的事情应当是真实存在的,而不是他赌输了之后在电刑椅上获得的错觉。
&esp;&esp;……毕竟,就算是幻觉,他的大脑应该也构建不出王下一桶的垃圾狂欢,以及一个才刚刚拿到面具的假面愚者竟然在短短两个月左右的时间中成为了令使这样离谱中带着几分爽文都不敢这么写的味道的剧情。
&esp;&esp;更何况,从记忆的万千丝缕中寻找同谐的那一丝根源,然后将其拔除——他在去往匹诺康尼之前根本就没和家族的人打过交道,哪怕是成行前的筹备工作,那也是隔着网线并且到目前为止互相都颇为客气的。
&esp;&esp;若不是从记忆的未来而来,他能被什么同谐浸染。
&esp;&esp;“为了对抗同谐那融万为一的力量,所以需要在过去重要的节点上确认我与旁人的不同,确认我个人的存在——所以,我现在是在记忆的路上倒行吗?”
&esp;&esp;砂金抬手扶了下额头,这个认知他确实是接受了,然而让他自己感觉的话,他实在是……
&esp;&esp;“我实在是没什么感觉,让我想想,按照你的描述,或许是因为这场赌局还没有正式完成吧。”
&esp;&esp;雾青:“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