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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她逐渐往下,现在已经开始品尝锁骨——蜂蜜会浇得到处都是,毕竟从树上采摘下来的蜂巢其本身就是只要稍稍切开了最表层的蜡壳,就会有源源不断的蜂蜜往外涌出的东西。
&esp;&esp;现在换着鼻梁贴着喉结。
&esp;&esp;稍稍发红一点的皮肤。
&esp;&esp;砂金自己也承认过,他的皮肤白,并且有一种和埃维金氏族出身并流浪很久这个过往不怎么相配的脆弱——很容易留下痕迹。
&esp;&esp;一枚流落到街头的珠宝,很容易就被留下这样或者那样的划痕,然而此时将它捡起来,装进天鹅绒盒子中的持有者却似乎并没有看起来的那么细致细心,收藏家,她仍然会在珠宝的表面上留下一些不那么好愈合的刻痕。
&esp;&esp;那一点点粉红色在白皙的皮肤中间变得有些太明显了。
&esp;&esp;还好,有一道看起来几乎是迤逦的唾痕在皮肤上宛转停留,尚未蒸干的部分还留有一点水液的反光,勉强可以将这点色差盖过。
&esp;&esp;锁骨没那么需要小心,所以一枚小小的咬痕就这样留了下来,一点不深,就只是个转瞬即逝的印子而已。
&esp;&esp;但看起来,这些转瞬即逝的标记会让猎人的心情变得更好——不,应该说是收藏家。
&esp;&esp;因为她热衷于自己的藏品上留下自己的印鉴,一个、两个、三个……好多好多个,最好有朝一日能够层层叠叠,让人数不清自己一共留下过多少次。
&esp;&esp;雾青的手已经由扶着砂金的脸变成了托着他的头——金色的卷发从指缝中落下来,足够高科技的定型技术可以让头发在定型的同时不让任何触摸它的人感觉到僵硬。
&esp;&esp;她觉得很快自己的手或许会再换个位置,因为:
&esp;&esp;她越来越往前靠,越来越具备侵略感和压迫感,几乎就像是在基建战略游戏中率先完成了科技树的点亮,陈兵百万的玩家选择出征,一路上无坚不摧、无难不克、势如破竹,将沙盘上的全部对手都变成俘虏。
&esp;&esp;可惜,她现在就只有一个对手,所以逐渐被平推,最后彻底变成俘虏的也就只有一个而已。
&esp;&esp;金色的卷发在白色的被褥上散开,这种躺下去的角度里面仍然能保持好看是不太简单的——况且特意维持的刘海在这种时候也没那么容易一点不变。
&esp;&esp;毕竟,枕头在更上面一点的位置。
&esp;&esp;不过有些人不管从什么角度拍照都好看已经是个几乎被确定了的事实,并且这事实还是从实践中获得的。
&esp;&esp;雾青反而担心自己看起来怎么样——头发将光线都给挡住了,她应该不至于整张脸都被隐藏在阴影里,看起来像是会随时掏出一把刀来架在他脖子上的小黑吧?
&esp;&esp;应该、不至于。
&esp;&esp;她这会儿已经将双膝都跪在床上了,分开着跪,一只手撑在砂金的肩膀上,将身体稍稍拉开距离。
&esp;&esp;姿势也怪危险的。
&esp;&esp;只要就这么继续下去,她就一定会……
&esp;&esp;手指有意无意地互相擦碰过很多次了,每一次都会有细微的电流感从指尖一路流淌到心脏尖尖上来,让她像是战栗一样做出小幅度的颤抖。
&esp;&esp;不仅手指的话……也……
&esp;&esp;靠近的时候就能有感觉,就算是对她藏着掖着也没什么用,令使难道还能感觉不到异样?
&esp;&esp;事实上,雾青差一点就要伸手。
&esp;&esp;她不介意,相反,她有一点点雀跃地想要更近——但是,哦!好像有点着急,有个问题——!
&esp;&esp;雾青将人往床上轻轻一按,自己跑得飞快,甚至于用来解释的语速也飞快:“我出了好多汗,先洗个澡。”
&esp;&esp;迫近最要紧的关头的时候,任何一个念头的出现都会引发很大的“晃动”。
&esp;&esp;雾青先前是真的没有想到,她迷乱得厉害,被美色、被酒精、被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