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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esp;&esp;如果孔雀绿色的绸缎衬衫能够被破坏更多一点的话,那么兴许砂金能够感觉到更多,比如说在被子上压下来的那个人形的小坑里面带着的偏高的体温。
&esp;&esp;再比如,一些让被褥变得有些潮意的汗。
&esp;&esp;但是这些于他都不算是重点,他抬头看着雾青,若有所思:“所以你更喜欢上面。”
&esp;&esp;雾青的脸色很短暂地变了一下。
&esp;&esp;但是她不至于直接因为这个说不出话,她挑眉,道:“高处风光殊异。”
&esp;&esp;大概是因为砂金刚刚问的那句话,她握住他的手,将那两只在摘掉了手套后愈发明确地显露出指节修长骨感的手交叠在一起,用一边的虎口按着,直接给推过了头顶。
&esp;&esp;“而且,谁能拒绝脐橙呢?”
&esp;&esp;她就着这个高度,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好歹这里面还有水份。
&esp;&esp;刚才的雾气沾湿了太多,也曾经淅淅沥沥地滴落雨水,将树木枝干还有土壤浸润,循环中需要获得填补,否则雾气就会收缩。
&esp;&esp;“我觉得我更喜欢的好像是掌控全局的资格和权力——这么说起来我大概也是个控制狂。”雾青尽量让自己冷静地说话,但是很难,她仍然是一块吸饱了野莓果汁的海绵,一有个按压触碰的就会再次释放出去。
&esp;&esp;她都知道自己的声音……这会儿和冷静不沾边,倒是和才刚刚从糖浆中抽出来的、粘稠着拉出漂亮的金黄色糖丝的艳红草莓有点像。
&esp;&esp;甜的、软的、绵的,因为糖浆而带上了一点本不属于她的温度。
&esp;&esp;她低头去碰了碰砂金的眼睛,用嘴唇,拢起来的领口在低头得过程中又一次散开。
&esp;&esp;“我要。但是我自己来——我不是那种躺平类金主。”
&esp;&esp;她自己不太想当枕头公主,倒是很乐意让砂金试试看枕头王子的生活——或许他没那么喜欢,雾青就是这么估计的。
&esp;&esp;但是万事,不管是接纳还是拒绝,总得有一次。
&esp;&esp;就比如说,在此之前她心理上总是对咬这件事带着一点三次元的抵触——二次元就没问题了,二次元只要不超过道德和法律的红线就一切安好,甚至还容许一些试探性的越界;但是她方才试了一下。
&esp;&esp;从雾气里面滴落的雨水就成了证明——她改弦易帜,彻底放弃了先前的主张。
&esp;&esp;雾青的手绝对不可以算是不灵巧。
&esp;&esp;金属碰撞,皮质摩挲,好在虽然花了一些时间但最终并不十分困难。
&esp;&esp;但是她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那种心急,将衬衫上的纽扣崩掉了一颗。
&esp;&esp;纽扣被她咬着扔到一边,至于说之后要怎么从毛绒地毯中找到它,那就是另一个问题。
&esp;&esp;明日愁来明日愁。
&esp;&esp;她没有松开握住砂金腕骨的那只手,所以身体重心更需要扶一扶,她自己解决了这个问题之后,轻声问砂金他的裤子是那种容易干的布料吗?
&esp;&esp;毕竟白色在弄湿了之后好像还挺明显的——仅次于灰色?
&esp;&esp;砂金说无所谓啊,反正等待的时间再长也不是等不起,况且房间提供的睡衣是两套。
&esp;&esp;他用小拇指点雾青的手背,劝说她将自己释放。
&esp;&esp;红喙的雪鸽,需要送回巢穴中吗?
&esp;&esp;又或者,同白鸟接吻需要付出什么呢?
&esp;&esp;猎人说,需要付出的是蜂蜜。
&esp;&esp;也许猎人对那种甜味心心念念,始终都想着它,甚至等不及再自己寻找到一处巢穴,然后从熊那边抢夺过来。
&esp;&esp;她直接与蜂蜜本身商量,或许可以得到一份合同。
&esp;&esp;猎人将自己捕获的蜂蜜藏得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