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背上坐天下。”
&esp;&esp;顾嘉瑶唇边勾起一抹浅淡笑容,“还用我说陛下如何看中刑律?陛下曾几次下令不许宗室亲贵胡乱干涉审案。”
&esp;&esp;“王爷是陛下的亲兄弟,可也是陛下的臣子,江山社稷是陛下的,他才能决定天下百姓的生死荣辱。”
&esp;&esp;顾嘉瑶意有所指,黑亮的眸子闪过玩味。
&esp;&esp;比方才赵王的轻蔑嘲讽更甚。
&esp;&esp;赵王:“……”
&esp;&esp;此时,他后背是真出汗了。
&esp;&esp;“为父证明清白,本就是我为人女的责任,我不会同王爷打赌,我相信我爹是冤枉的,在广州得不到公正,我便去京城,去宫门外,敲响登闻鼓,为父鸣冤。”?少女冷静自持,锋芒乍现,自有一股不可亵渎的自尊自强。
&esp;&esp;赵王摸了一把额头到冷汗。
&esp;&esp;在外人眼中,赵王怕了顾嘉瑶。
&esp;&esp;其实赵王是想起出京前,皇兄圈禁了三皇兄,借口好似就是干涉三司审案。
&esp;&esp;赵王可以堵住广州百姓的口,却封不住他外甥睿王的嘴。
&esp;&esp;毕竟睿王才是皇兄的绝对心腹。
&esp;&esp;而方才阿泽派人传了口信,他知道这桩案子了。
&esp;&esp;“你过来。”
&esp;&esp;赵王招呼广州知府上前,起身让开了位置,“阿泽又事同本王商量,你继续审案吧。”
&esp;&esp;广州知府:“……”
&esp;&esp;他是被赵王强压在椅子上的,“王爷……”
&esp;&esp;“你记得,秉公处置,按律办事。”
&esp;&esp;赵王眸子深幽,“若让本王知晓你徇私枉法,本王自当禀明皇兄,你家族还在京城,他们可不想被你连累了。”
&esp;&esp;“下官省得。”
&esp;&esp;广州知府想要起身,肩膀挨了赵王一巴掌,根本站不起来。
&esp;&esp;赵王走到顾嘉瑶,“本王记住你了……希望还有下一次见面的机会。”
&esp;&esp;他没有再看顾熙,快步出了衙门,翻身上马,狠狠抽了胯下宝马,“晦气!”
&esp;&esp;赵王气势汹汹而来,略显匆忙而去。
&esp;&esp;茶楼之中,方才赶走王霖的中年人幽幽长叹一声。
&esp;&esp;赵王都不行?
&esp;&esp;搅局的赵王离开后,广州知府说道:“你如何证明清白?证明你的画作没有嘲讽陛下兵败之意?”
&esp;&esp;顾熙一如即往风光霁月,仿佛世外仙人,不惜为自己辩解。
&esp;&esp;顾嘉瑶道:“我能为我爹证明清白,还请大人把证物给我。”
&esp;&esp;顾熙微合双眸,盯着手中的掐痕。
&esp;&esp;广州知府命人把证据交给顾嘉瑶。
&esp;&esp;前朝曾经有过一次大胜,追杀当今皇狼狈逃命。
&esp;&esp;不是慕容泽拖着病体领兵驰援,如今的燕文帝怕是会死在落水河畔。
&esp;&esp;顾熙所画的就是落水河景,青山晚霞,河水通红,有一股穷途末路之感。?画作是一副好画,入情入景,就因为太过入情,才被人套上嘲讽燕文帝兵败,为前朝遗憾的罪名。
&esp;&esp;顾嘉瑶再次体会到文字狱的可怕。
&esp;&esp;“如何?原告可曾冤枉顾熙?”
&esp;&esp;广州知府问道。
&esp;&esp;顾嘉瑶捧着画作良久,看向原告掌柜,“听说你好风雅,憧憬名士风流,因此巴结家父,家父可怜你向学之心,才送了你一副画作。
&esp;&esp;原告掌柜:“……”
&esp;&esp;“可惜,你纵然认识几个字,名士的才情,你还是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