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现在这些都没了，水潋似乎私下喊了很多次，现在的语调除了压抑，更多的还是死水一般的平静。
&esp;&esp;如果问555，555大概会说这是他干的。
&esp;&esp;宋舒默了默，这几天水潋都没有打开过装着相框的袋子。不想打开，为什么还要杀掉那群盗贼，然后带走画像？
&esp;&esp;宋舒沉默地注视。床上的水潋又躺下，直直地睁着眼，体温温热，却散发着腐烂的臭味。
&esp;&esp;熟悉的、腐烂的味道。像是不想活了，却还要为了折磨自己而活下去。同时宋舒也闻到了他哥的味道。微弱的、宋引星的味道。
&esp;&esp;宋舒飘离相框，坐在床边，明知道水潋不可能听到他的声音，他还是说：“水潋。”
&esp;&esp;床上的人瞳孔涣散，没有反应。
&esp;&esp;宋舒叹气，抱着腿开始碎碎念：“我最后和你说，你会过上很幸福的新生活。”
&esp;&esp;“现在看来我好像错了，你一点过得一点也不好。”
&esp;&esp;宋舒并不是为自己开脱，他当时只想走，对其他的人和事都是不在乎的状态，自然也没考虑过这件事对别人的伤害。
&esp;&esp;为水潋治疗的时候，宋舒也察觉到了水潋身上有很多伤口，新的旧的夹杂在一起，很多致命伤都是被主人草草处理，却又没有真正处理好。即使会留下后遗症，主人也不管。
&esp;&esp;宋舒画了好几个高级治愈符咒都不能完全根治。
&esp;&esp;水潋在折磨自己。
&esp;&esp;宋舒微微偏过头，脸颊压在膝盖上。水潋很安静，一开始是望着天花板，现在闭上眼睛了，唇色苍白，脸上也有大大小小的伤口。
&esp;&esp;因为长得太好，就算是伤口也变成独特的魅力。
&esp;&esp;十年的时间足以让一个青涩少年长成俊朗可靠的男人。水潋身形劲瘦却不羸弱，如同出鞘的利刃、矫健的猎豹、黑暗中伺机而动的影子。
&esp;&esp;杀人手法干脆利落，他是合格的杀手。
&esp;&esp;宋舒轻声：“对不起，我不知道那些，我以为你能过得很好。”
&esp;&esp;床上的人手指微不可查地动了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