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老夫人因为过分生气,说出的话都带着气愤的颤音:
“你说什么呢程安?锁锁不是我们叶家的孩子?
林沐瑶这个贱人,竟然敢跟野男人生下野种?
她怎么敢做出这样的事。
就她这样的荡妇,应该被沉塘,她是怎么敢活到现在的,竟然还把我们赶出叶府。
走,咱们现在就回去把房产抢回来。”
窗外偷听的沈初雪眼睛瞪大,堪比铜铃。
她万万没想到,林沐瑶看起来端庄,背地里竟然是个耐不住寂寞的荡妇。
既然如此,叶程安为什么不把这件事情当面揭露,若是把这件事公布于众,林沐瑶怎么还有脸活着,肯定被人挫折脊梁骨。
她微微蹙眉,担心叶程安对林沐瑶余情未了。
毕竟林沐瑶确实长了一张狐媚子的脸
想着那日长公主和太子殿下,像对待珍宝一样的对待林沐瑶母子,她就恨得心肝肺都疼。
林沐瑶不过就是个乡野村妇,凭什么被北冥国最尊贵的两人看重。
明明她才是高高在上的丞相府千金,凭什么长公主和太子殿下会给林沐瑶母女做靠山。
肯定是她使了什么手段,诓骗了皇族。
但今非昔比,等长公主跟太子殿下,知道了林沐瑶实际上是个荡妇,知道叶锁锁是个野种呢?
皇家的尊严岂容人践踏,他们一定将林沐瑶母女碎尸万段。
沈初雪还想要继续听墙角,只可惜有人经过。
她赶紧带着丫鬟悄悄退下去。
对她来说,这些已经足够让她报仇了。
沈初雪往回走时,嘴角都是压制不住的笑容。
房间内的叶老夫人,拉着叶程安一刻都不想等下去,现在就要去找林沐瑶算账。
“母亲,你听我把话说完。”
“还有什么好说的,你真是我的傻儿子,你是不是对那个贱人余情未了,所以才一直没有将她见不得人的勾当说出去。
你对她仁慈,可是她对你却心狠手辣,将我们全家赶出叶府,她以为找了长公主和太子撑腰,就手可通天了是不是?
那是长公主和太子还不知道她是个怎样的荡妇,竟然敢背着夫家偷男人,走,咱们现在就到长公主府去。”
“母亲。”叶程安狠狠甩开叶老夫人的手:
“林沐瑶…林沐瑶她并不知道那孩子不是我的。
是我……我给她下了药,亲自将她送到别的男人床上。”
叶老夫人瞪着眼睛,有些不敢置信:“你?
程安你在说什么胡话?怎么会是你?”
叶程安垂头丧气的坐在椅子上:“当年我考中了状元,可是赴京上任的文书,却被扣在平安县令的手中。
他威胁我,若是不把林沐瑶送到他府上,就不给我文书,一但我没有在指定时间进京城,定会被判藐视圣恩的罪名,我不得已,只能……将林沐瑶送到县令府中。
原本我以为,是县令他本人垂涎林沐瑶的美貌,可是送去之后才知道,县令将她献给了京城来的大官房中。
等我将林沐瑶接回来,谎骗跟她同房的人是我。
但是我万万没想到,只那一次,林沐瑶就怀孕了。
这些年,我一直躲着他不曾回去,也是因为我怕见到她和叶锁锁,就心如刀绞。
母亲这是我的耻辱。
现在我后悔了,当时在回京的路上,我应该直接杀了她们,也不至于今日闹得如此不堪。
所以林沐瑶回京以后,我一直处处忍让,就是怕她报官,这些事经不起查。
若是被查出来,传到朝堂上,我这辈子就完了。”
叶老夫人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半天没有回过神。
“程安啊,你真是糊涂啊。
可是事已至此,后悔也没用了。
你有什么打算?”
叶程安低垂着头,缓缓抬起,眼里都是弑杀之气:
“母亲,只有死人才能保守住这个秘密。”
叶老夫人眸中寒光凛冽:
“程安,你早就应该下这个决心了。
你说怎么办?”
叶程安眼神坚定:“今晚上舅舅和表弟……”
两人附耳窃窃私语。
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的涂抹在天际,竟然连一丝星星的微光也没有。
突然…